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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你来我往,很快分数就拉到40平,双方谁都不肯让出这两分,这也是决定整盘胜负的关键,赫拉丢了,告别赛场,帝阳丢了,得进行下一局。整体来说,还是帝阳占据更大的优势。

任飞不想再打一局,等会他们还有团队赛单打项,赢下这盘双打下午便是半决赛,得尽量保持体力,不必要的消耗还是不再消耗得好。

于是,他们拿出了所有的拼劲,只为那能决定胜负的一分。

赫拉两名同学也是咬紧牙关,而随着几球过去,矮个子同学已再次生出暴戾情绪,打法越发凶狠,球也不再是往球场上打,而是冲着人去。

“方珲!”高个赫拉同学察觉不妥,厉声喊道,声音里是不难听出的警告。

方珲,也就是仗着控球技术好不着痕迹用球伤人的矮个同学,他听到了队友的警告,但并不想收敛情绪,甚至将情绪释放的彻底。当然,他也不是真的想把人伤很重,他是想借用狠厉的情绪和充满杀气的网球让对面畏惧,试问,若一名网球运动员连球都不敢再接球,拿什么来赢?

“out(出界)!”裁判的一个单词,将方珲和同伴的脚步生生定在原地。

直至裁判宣布比赛结束,帝阳以4:1的分数拿下这一盘,方珲才猛地回神,双眸发直瞪向旁若无人击掌庆贺的两人。

借着击掌的姿势,任飞在虞越耳畔轻笑:“越越,你说那家伙是不是傻,他想打人,我们就是木桩任他打吗?”

球场上,球员对于球的走向和对手恶意是很敏感的,在察觉方珲恶意之后,两人故作被他吓到,人也渐渐远离底线,以至于最后一球飞向虞越时,不出意外地成了界外球。

“下午半决赛,可别和他打起来。”虞越提醒。

“放心,我有分寸。”任飞拍拍他肩膀,挂上礼貌得体的微笑准备上前与裁判和赫拉的两位同学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