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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大如任飞,也罕见地紧张起来, 明明该掌握的知识他自认已经掌握,甚至在两个哥哥回国时拓展了课外知识,可还是忍不住心慌。

虞越本也紧张,但他不会上脸,起码比脸上写满焦虑的任飞要好很多。

他最初是想和任飞说说缓解下紧张,结果一看,得,和任飞一说,焦虑得是1+1>2。

任飞的焦虑在高考倒计时变成5,学校给高三生放假调节时达到了顶点,因为焦虑,他在家都没去蹭虞越的大床,因为晚上睡不着,想太多,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

对此,虞越不免忧心,他还是第一次见任飞这种状态。

他只能尽量劝任飞放宽心,再怎么说任飞也是在过去的四校联考以及一模二模中都得第一的学生,尤其四校联考那次,试卷能将学生难到升天,可任飞却拿下一个令人仰望的绝对高分,甩开第二的他足足三十分,如果任飞都担心考不好,那其他人岂不得抓狂慌张到跳河?

“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害怕会发挥失常。”任飞闷闷说,“爷爷最大的心愿是想看我考上燕大清大,万一我发挥失常……”

作为当事人,他自然知道自己心态不对,可人有些时候吧,就喜欢钻牛角尖,可能过了这个时间就好,但问题是现在没那么长时间给他调整,思绪自然而然又陷入一个死循环。

虞越不觉蹙起眉,他沉吟半晌,后道:“我们出去一趟。”

“嗯?”

虞越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拽上他手腕,“走。”

一小时后。

任飞站在烘焙教室,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