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他应该站在我面前。”杜夫拉明高面无表情的将杯中红酒粗鲁的倒灌在口中,随后缓缓放在沙发旁的精致桌子上,由于紫色的太阳眼镜,擅长察颜观色的肯伊尔看不到杜夫拉明高是喜是怒,也不敢特意去揣摩杜夫拉明高的心思。

早在多年前,肯伊尔就知道,杜夫拉明高之所以带着紫色太阳眼镜,就是不希望被他人知道自己内心在想什么。

喝酒的时候粗鲁无比,放下杯子的时候,却是轻柔无比,这是一种矛盾,在平常人身上展现会是平淡无奇,然而在这个人的身上展现,却是令人徒感压力的表现。

那放在桌子上的高脚杯,没有什么变化,安静的站在那里,但是肯伊尔却知道,那杯子多半已经被切割成无数的碎片,心中虽无恐惧,但也不由微微发寒。

微微鞠躬着,肯伊尔默默无言的垂着头,不敢说话,一时之间,富贵堂皇的贵宾室内,陷入了一种寂静,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几滴冷汗,悄悄的从额头滑下,哪怕经历过多次,肯伊尔还是觉得很有压力。

“呋呋……”忽然,杜夫拉明高笑了起来,这笑声仓促而起,惊得肯伊尔徒然一愣,缓缓抬起头,只见面前一片阴影笼罩了过来。

杜夫拉明高豁然起身,高大的身躯站在肯伊尔面前,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比。

“算了,虽然那果实我挺感兴趣的,但没了就没了。”杜夫拉明高一抖那粉色羽绒,看也不看肯伊尔,大步朝那贵宾室走去,似乎只是将一件原本很有兴趣的事物随意舍弃一般,风清云淡,不以为然。

然而,肯伊尔却不这么想。

“老板,冰冰岛的守备人员尚有闲置。”

已经走到门口的杜夫拉明高没有停步,连点表示也没有,就这样开门而去。

“兹啦……”

就这样看着杜夫拉明高走出去的肯伊尔忽然听到一声玻璃裂开破碎的声音,猛然转头朝那声源望去,只见原本放着高脚杯的桌子上,只剩下一堆玻璃残渣。

肯伊尔伸出手抹掉额头分泌而出的汗水,静静看着那堆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