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去，艾希戴着面具，沉默地走到了他身边。

“艾希！……刚好，你来的很是时候。”石

以撒看到艾希的到来，露出一抹喜意，立刻问道：“五老星他们出事了吗？”

“我离开的时候，还没有伤亡，应该还能撑上很长时间。”

艾希说的这是实话。

以撒点了点头，忽然诧异地问道：“你身后背着的那把枪是？……算了，先不管这些。”

他挡在了艾希面前。

“现在c都完全分散了，绝大多数c都在各自为战，恐怕都被海军分开击溃了。你现在马上去统合c们，组织反攻，这里我来殿后掩护，你赶快离开！”

说罢，他绷紧了身体面对着萨博等人。石

艾希凝视着以撒的背影。

【记住你自己的选择，也记住你自己的内心。】

【好好想清楚，你的归属在哪里。】

这是莫罕达斯圣曾经和她说过的话。

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内心？

艾希并不清楚自己到底属于c还是海军，要说起来，不在敛息状态的她本来就是个“懦弱”的孩子，几乎没有自己做过决定。

但是仔细想来……自己的的确确依靠着自身做出过一个决定。石

那就是来到本部，追随玛丽。

恩希娅的死让她明白了一些东西。

自己是以撒信任的人，是c之中的幸运儿，是海军的黄金一代，是恩希娅的朋友……她有很多的身份，有时候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但有一件事是不会变的，那就是自己一直以来对于正义的坚持。

也许微弱，也许会隐没……但从来没有消退过。

而现在，是这抹微弱的光辉闪光的时候了。

“呲！——”石

一声刀刃入肉的声音响起，这一刻，以撒的身体僵硬了。

而站在不远处的另外三人脸上也露出了意外但又在预料之中的目光。

“……”

以撒艰难地转过身。

一柄细细的匕首穿透了他的胸口，虽然没有伤到他的心脏，但他的身体几乎是瞬间就开始麻痹。

一种麻药或者毒液，这种伎俩对于c来说是基本功。

但现在以撒在意的并不是这个。石

他愕然地看着艾希，半晌后，艰难地说道：“为什么？”

自己从来没有防备过身后的战友。

艾希是他一手提拔的，算是她的半个前辈。而且虽然以撒不善于表达情感，但他也总是尽可能地关照艾希。虽然这其中很大的原因是艾希的敛息让他想起了过去某个曾经在c0任职的熟人，但是以撒自认世界政府从没亏待过艾希。

“世界政府从未亏待你……我也从未亏待你……”

以撒死死地盯着艾希，似乎是想要看穿她的面具，看到她的表情。

艾希低声说道：

“如果可以，我也想要和你并肩作战，以撒先生。”石

“我也想帮c的同僚战斗……”

“但这是不可能的，这是无法实现的。”

艾希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以撒第一次在这个要么害羞内敛、要么毫无生气的小女孩脸上看到如此坚毅的神色。

“不管是在海军还是在c，我战斗的原因从来都只有一个。”

“……正义……吗……”

以撒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他还是艰难地说道。

艾希点了点头。石

“我的愿望，我的内心是不会改变的。”

“因为被海贼杀的家破人亡，被一位c所救，我才选择加入世界政府。”

“从一开始，我就只是想救更多的人，和当年那个我甚至已经记不清名字了的大叔一样……”

“今天又被人救了……我才想起来这回事。嗯，我差点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啊。”

说罢，艾希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她神色复杂，用手轻轻盖上了以撒的双眼。

“睡一会吧，以撒先生。等你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将结束。”石

“我会尽量……保护过去的同僚们的。”

在以撒完全失去意识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

“您选错了继承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