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闹得最难过时裴宴也不曾这样对他,分开倒长进了。郑岚终究气不过,嘴一鼓,手掌轻飘飘地落在他一侧脸上,往下带。
他给了他一巴掌,如同玩闹一样的、毫不疼痛的一巴掌。裴宴愣住了,眉间皱得极紧,捉了他的手,问:“你在干什么?”
“裴宴,”郑岚看着他,委屈又悲哀,“你是混蛋。”
裴宴一怔,被他轻而易举地推开,看着人咚咚咚跑走了。
留裴宴在原地迷茫了,不解了。
谁先提的分手,谁矫情地说他们都变了。
又是怎么变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裴宴几乎快要忘记了。
郑岚下了楼,刷开房间门,将自己面朝下扔上床。
手握成拳头,他懊恼地捶了下被子,力气比刚刚扇裴宴那一下大多了。
昨天半夜在街边捡了人,还怕别人把他弄疼了,怎么不难受死他?
郑岚捂着脸,气都快断了,才偏过脸来呼吸一会儿。
眼泪包在眼眶里,正要哭,手机又响了,一看,是余越打来的,还不能不接。
郑岚憋着,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