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岸却弯着眼睛又笑了,很是愉悦,“你想多了,情趣而已。”

说罢,他扶着一旁的树站了起来。

起身时,林远岸踉跄了一下,一点也没有了林先生的气势。程沐筠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林远岸也浑然不介意,当着他的面跛着脚有些艰难地走到轮椅上坐下。

他从来不在旁人面前露出自己狼狈的一面,却不介意被程沐筠看到。反正,他再狼狈也引不起程沐筠的半分情绪变动。

无所谓。

林远岸操控轮椅,正要离开,却发现刚才轮椅在纠缠中陷入草地之中,一时半会难以脱困。

然后,身后传来一股力量,推着轮椅脱困。

林远岸没回头,说了声:“多谢。”

程沐筠:“客气了。”

两人就这么以一种诡异的默契,一同走向林家大宅方向。

程沐筠一身狼狈,林远岸也一样。

路遇几个巡逻的保安,都一脸惊讶,却又不敢多看。

林远岸倒是面无表情,手指甚至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敲击,看上去心情不错。

程沐筠也是个不在乎旁人眼神的,就这么衣襟凌乱,嘴唇红润,张扬着锁骨上的牙印大喇喇地推着林远岸,自后门进入,穿过客厅。

即便这段剧情在剧本里没有,程沐筠也凭借对演员自我修养的领悟,得出自己在这种戏中就是要示威气哭阮棉的要点。

既然要示威,那便彻底一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