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愤怒地想着，一边好奇地打量她。

此时，小宫女正蜷在他的怀里，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处，一只手松松地放在他腰上，她的动作十分自然，就像是该这样和他一起睡似的。

赵彻盯着她柔和的睡验，眉尖微蹙，她到底是什么人？

“唔……”

云青青是在他怀里醒过来的，等发现自己被他抱着，她吓得往后一缩，差点从榻上滚下去。

她瞬间清醒过来，摸着榻沿往下一跳，警惕地盯着他：“你何时醒来的？”

“方才。”他也坐了起来，认真地盯着她。

见他面色沉静、情绪稳定，云青青小心翼翼地去试探他：“你没事了吗？”

赵彻没有正面回答她，反而回问她：“你是何意？”

她又觉得他有病？

赵彻声音上扬，语气中有那么几分隐藏的怒意。

云青青赶紧调转话题，支支吾吾地问他：“你、你没生气了吧？”

她不敢触他霉头，将他昨夜的“发疯”美化为“生气”。

见她怕他怕得要命，赵彻不由觉得好笑。

此时，小宫女正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用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那眼底透着些胆怯，那张被亲得破皮的嘴唇不安地咬着，原本雪白的脖子上红痕交错，混杂着他留下来的牙印……

没来由地，他心软了。

他都咬过她了，那就原谅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