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让人偷了!”老板拎着口袋出来,“院里有监控,我还差点儿报警!一个大高个儿翻墙进来的,穿黑色帽衫,罩着脑袋,戴口罩。他肯定踩过点,带家伙,撬了门又绞了狗链。好在那狗和他不亲,直接给他手上咬了一口,跑了!后来我一想,算了,狗丢了估计也不出警。”

“还给咬了啊……”陶文昌扫二维码付账,心事重重地回到训练场上。下周开始封闭训练,一队已经集合。

屈南也在,刚刚结束体能训练,正在收跨栏的栏架。一米放一个,主要训练跳高运动员在短距离内的肌肉发力。

“南哥,我来吧。”陶文昌过去帮忙,“早饭吃了吗?”

“没呢,一会儿冲个澡再去食堂。”屈南擦了一把汗水,回头看了一眼。

看什么呢?陶文昌也跟着看了一眼,主训练场外有很多墨绿色的横椅,现在还没什么人。

“你找谁呢?”他问屈南。

“没谁。”屈南又搓了搓手心,“下下周比赛没问题吧?”

“没问题,这回白队也上。”陶文昌说,眼神偷瞄着屈南的左右手,一瞄不要紧,右手掌的最外侧果真有个浅浅的疤痕,是咬伤,还能看出犬牙啃出的边缘来,只是淡得几乎看不见了。怪不得他说接近流浪狗就不能怕咬。

“我刚刚去食街了,想给那条狗买罐头,没等来它。”陶文昌开始扯话题。

屈南数完栏架的个数,说:“很正常,戒心重的流浪动物不会按时按点出现,没耐心就别想等来它。它只会选择自己觉得放松的时间,你要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