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落在胎记上的这只手,屈南的手。

舌头在对方的嘴巴里互相搅动,亲吻幅度很大,也很深。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他们都知道如何找角度去勾对方的舌头,去卷舔对方的牙龈。

刚刚经历完热身和测试的年轻身体迫不及待地靠在一起,挤压对方,他们甚至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也要抓紧对方。

陈双的手被牢牢固定在头顶上,收不回来。刚才那些人的言语让他攥拳,现在屈南用嘴唇触碰自己,他的手掌已经软得摊开。

最起码,屈南他还没有对自己失望。

吻还在加深,比上一次凶猛得多。如果说上一次是试探,这一次就是掠夺。屈南听见了自己喘气,还听见了陈双喘不上来气,但是他一只手压住他两只手腕,另外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像那一天,自己单手捧着他的脸。

忽然,好像有人要走过来,他们同时停止动作,用自己的心跳去敲击对方的胸口。等到那人的脚步声离远,他们再继续。

干燥的嘴唇全部湿润,鼻尖冒汗,汗又碰了汗。衣柜的那一边热闹非凡,他们吵吵闹闹地更衣,东聊西聊的,这一边却亲出了水声。

汗液和止汗剂,两只不应该同时出现的气味开始融合了,再加上陈双特有的香水味,把香根草又加入进去。他们像在一片潮湿的树林里,又忽然转移,出现在更衣室的里面。

身体里的气和血也要被挤出去了,陈双吸吮住了屈南的舌尖。屈南快速地收回去,咬他的上嘴唇,咬他的下嘴唇,然后慢慢地向着下巴啄吻。

身体全湿透了,陈双好想抱他。自己搞砸了一切,在第一次队测中闹了大笑话,成绩无效,他能抓住的也只有屈南了。只是现在自己的这个姿势,只能抓住屈南的手。

能抓住手也好,陈双往前挺身,迎合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偷偷亲热。而另一边的说话声还未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