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就不用保啊。”白洋看看前方,“昌子那样的,情绪调节全能型选手,永远不会出错。”

远处,陶文昌刚刚演示了一次站立式跳高,给其他项目的人看。

洗手间里很多人,屈南等到人差不多走光才带陈双去洗手。陈双拧开水龙头,凉水冲走了他脸上的汗,也冲走了他的暴躁。

唯一无法冲走的,就是他的胎记。

疤瘌脸,这个词还是跟随他上大学了。

“别生气。”屈南也洗着手,“那些人就是故意刺激你的。”

“我知道。”陈双把小臂打湿,“他们还说我弟……”

屈南的手在水流中攥了攥拳,又松开。“有些人就是很下等,很低级,他们不希望别人有成绩,但是自己又突破不了,所以会千方百计把人往下拉。这种事每个运动员可能都要经历一次。”

“其实我……”陈双关上了水,“我现在没有开学时那么容易被激怒了,刚才几分钟的休息我想了挺多。你要不要听听?作为我的……随时转正的固炮。”

屈南愣了一下,又笑了。“说。”

这时,洗手间里没人了,陈双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那次,我穿着泰迪熊的工作服,你来找我,还让我自己去挑一个礼物,我高兴坏了,可是转身就被一个喝醉的人给拍了,那一天,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