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真的不好,他在梦里哼哼唧唧地说,又梦到自己上幼儿园,哗啦一下没憋住尿了裤子,自己吭哧吭哧洗床单……陈双几乎趴着睡了一夜,身体像被拆开又拼凑起来,好像从高处摔下来了,尾椎骨那里直接淤青,被撞得生疼生疼。

等到他听到起床哨,真的一点都不想动了。闭着眼睛时,他觉得有人过来摸自己的额头。

“啊!”程丹洗漱回来,看陈双还没动静,“燃哥!不好了!双哥发烧了!”

“发烧了?”柯燃刚披上外套,过来也摸了一下,“还真是,我去找教练。”

发烧了?陈双自己也摸了一下,摸不出来。等了一会儿,门口好大阵仗,再一睁眼,王国宏、黄俊、屈南、白洋、唐誉……全来了。

行,陈又又,你到底是什么社死人设啊,第一次打炮打发烧了,这么多人围观……陈双想要坐起来,又被屈南按下去。

“是发烧了。”屈南转过去找黄俊,神色严肃,“他今天不能训练了。”

黄俊还没开口,王国宏走到了陈双床前。“又是你,上次起不来,这次下不来,你到底能不能练?”

“能。”陈双睁着红肿的眼皮,声音嘶哑。

“教练。”屈南赶紧挡在床前,“陈双一直是我带着练的,他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今天他确实下不来床,让他请假吧。”

“屈南,你这算什么?”唐誉站在中立角度,“要是每一个体育生都随便请假,纪律怎么办?”

“你以为体育生喜欢请假?”白洋切了一声,“我告诉你,我们最不喜欢的两个字就是请假。陈双是发烧,今天不能练了。”

陈双看着屈南的脖子,又看了看王国宏,等待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