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朝着目的地前进,堵车,要是以往,他一定希望赶紧到达,他要调整状态,要办理入住,要看场地,所有事项按部就班,穿针引线,最后的结尾是跳高架上的一跃。

现在,他希望车慢一点,再堵一点,最好每个红绿灯都停一下。

车已经坐满,不算司机,其余的全是运动员。一会儿到了比赛场地,还有另外9所学校,几千人的开幕式里,他知道陈双会站在自己的身后,戴着他原本买给流浪狗的项圈。

早知道,就挑一个贵一些的。颜色要漂亮,材质要柔软些,千万别太硬了。狗有毛,陈双没有,会硌破。

在开幕式中,在几千人的环绕和领导的注视下,他们有独特的链接,独一无二的占有标志。如同陈双的胎记,那是只属于私人的物品。不会有人发现的,只有他们知道,所有人都在认真听开幕式致辞,陈双却戴着自己买的粉色项圈,勒住了他自己的喉结。

想着,屈南在玻璃上又画了个心形圈。

陈双一直没睡着,车上很多人都犯困了,他很精神。对于屈南和屈向北的人格转换,他没有特别适应,但接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屈南确实是一个精神病人。

白队说过,双重性格是可以和精神分裂划等号的程度,就看能否稳定。

必须要稳定下来,真正的屈向北因为抑郁症离世,屈鹏精神分裂,这个跳高世家不能再出事。

“你买那么多花,万一我种不出来怎么办?”半路上,陈双在休息站问。

屈南笑着揉了揉发麻的大腿。“能种啊,你把秘密基地打理得那么好,种月季应该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