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退赛禁赛是没跑了。”白洋先故作轻松地笑了一下,“陈双怎么样?你放心,水里没有违禁成分,他们不敢。”

“陈双说他没事。”屈南深感不信,“那些人真能退赛禁赛?白洋,不是我不信你,我也是运动员,我以为这件事最后的结果是道歉。”

“万一这回真有天降正义呢。”白洋很有信心地说,“你可千万不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

屈南没有回应,只是偏过了头。

“屈南,你听我说。”白洋往前两步又一次捧起了他的脸,“你我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我最清楚你,你也最清楚我,今天陈双的事不怪你,当年你哥的事也不怪你,知道吗?你一定要稳住,明天要比赛,你千万别钻牛角尖。”

屈南的眼神没有动静,像是一台热动力明显不足的机器。

“陈双出事,不是你没保护好他,你哥出事,也不是你没尽力,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要发生什么,没有人怪你。”白洋像捧着一大坨冰,而冰的内心是酸的,酸得发涩,“屈南你给我稳住了,稳住了,好吗?你我努力到这一天就是为了拿金牌的。”

屈南的眼神里空空荡荡,半晌才说了一句:“好吧。”

由于明天就是决赛,学校要求9点半所有人必须回房间。在白洋的陪同下,屈南又叮嘱陈双几件小事,不得不按照规定离开。等他们一走,想去洗手间的感觉涌上来,陈双跑了两次厕所,肚子不再像个灌满的水袋了。

黄俊、马子平和穆杉队医一起来看他,陈双则一再表示自己可以参赛。等教练们离开,穆杉让他躺好,检查了一下他的腹压和血压,排除了尖锐疼痛才离开。

终于安静了,陈双扶着后腰往后躺,揉着肚子。这时旁边的床也有了动静,方浩坐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