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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好不容易找到盘剥理由,只把咱们村刮一层地皮都是轻的。”

…………

听着村里那些或面生或面熟的人们议论纷纷,还有的撒腿往外跑,看样子是去叫能做主的人去了。

麦家康眼珠一转,立刻学战场上那些战败被俘士兵的孬样,双手抱头,一脸窝囊委屈的样子嘀咕着:“爹娘,我哪里对不起您们了,您们让我替父从军我去了,你们让我用入伍多年攒的饷银养家我也养了,为啥你们还这么对我?给人当上门女婿,以后我待埋进何家的坟地,生了孩子也不能跟我的姓……”

“你念叨个啥,我被金姐儿把脑袋开了瓢,昏昏沉沉醒来就多了你这么个痨病鬼夫君,我都还没抱怨呢!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嘀咕,看你这窝囊样,难怪你爹娘看不上你,把你送给我何家当上门女婿。”演的真像啊!

若不是刚才跟他对了两句,她都要以为原本的麦家康就是个愚孝的窝囊废了,何雨竹边想边配合的连哭带数落:“”就是我真倒了血霉,先是被何金姐那个疯子开瓢,抢了我娘留下的金坠子,又摊上你这么个痨病鬼……”

他俩这么一演,一个表面委屈,暗示自己代父从军、用饷银养家多孝顺,实际数落父母不公,一个直接挑明了她是糟了何金姐毒手,被抢走金坠子不说,还被偏心祖父母送进麦家门,麦家这门亲不是她愿意的。

这一番表演,令刚得到信,匆忙赶过来的村长、族长、麦家人、何家人以及一些赶来看热闹的人恰好听了个正着,可把一些人气坏了。

原主何雨竹的祖母当即吊起嗓子,大声嚷嚷道:“不要脸的贱蹄子,你自己不小心摔了,还有脸冤枉金姐儿,你受伤那天,金姐儿好好在家呢!她碰的着你吗?”

“咦!可是我亲眼看到金姐儿拿着这么大个石头砸的她的脑袋,从她脖子上拽下个金色的玩意后,还想把她推河里,是我喊了一声,把她吓跑了啊!”听何雨竹的祖母何柳氏张口就颠倒黑白,麦家康立刻一副老实人大吃一惊的表情道。

“我就说嘛!竹姐儿虽然平日里不下地,可也是咱们村里长大的,偶尔也上山捡捡柴火、挖些野菜、蘑菇,上来下去利落着呢!好好的怎么会在河边摔得那么惨。”

“竟然是金姐儿下的手,真没想到。”

“我看金姐儿那丫头就不是个好玩意,平日里就喜欢跟那些各村的小混混们瞎混,还老往镇上跑。大牛两口子也不管管,看惯出毛病来了吧!”

“一般亲姐妹俩都可能因为争东西打起来,不过,就算想抢东西,这次下手也太重了。”

“喂!你没听家康说吗?那个金姐儿可是故意拿石头砸她脑袋,抢完东西后还想把她推河里,这简直不知是抢东西,而是杀人抢劫了吧!”

“才十几岁的小丫头就能下这么狠得手,也不知道大牛两口子怎么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