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个自认为由于自己的计谋失败,才让武田家遭到了最大一场创伤的山本勘助。压根就没有带着想要活着回去的心,反而是像上杉姐在出征之前对越后军所说的一样“贪生者死,忘死者生!”

不要命了的高手是最闹心的,就好像朝鲜战场上为啥米开轰炸机的菜鸟愣是把开先进战斗机的美军老鸟给揍下来一样令人囧然无语。

再次砍翻两个骑兵,山本勘助红着唯一的一只眼睛,他此刻身边的士兵几乎已经完全掉队,唯有几名近卫近卫旗本骑马武士跟随着他,杀到了武田义信的身边。

“少主!请退下!”

“不,我怎么能……”

“别再在这里丢人显眼了!”本来就没什么修养的山本勘助大吼一声:“我是来送死的,少主你还不能,就这么简单!请少主速速退兵吧!”

同一句话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场合说出来就是不一样,此刻的山本勘助头上的头盔已经掉在了地上,不知道丢在了那里。身上的具足已经残破不堪,甚至还有几处已经被斩断,露出明显正在泊泊往外淌血的深可见骨的刀伤。

这句话不适用恳求的语气所说,而是用命令的语气所说。臣下对君上的“忤逆”,在这一刻却变得如此的伟大。这种决死的眼神不久前曾经出现在诸角虎定的眼中,也曾经出现在武田信繁的脸上。此刻,山本勘助也不想然人专美。

“……抱歉了,山本大人。”几乎是懊恼的无以复加,自己的失误造成了这一切。武田义信挥鞭打马。什么也没有再说,他也说不出口,径直带着几名近卫旗本顺着山本勘助前来的道路往回跑。

看到了武田义信撤离战场,山本勘助自然高兴,可惜的是几乎就要讨取对方首级的村上义清却恼羞成怒,这股怒气自然要发泄在山本勘助的身上。

但是没等他下令格杀勿论的时候,山本勘助却如同磕了药一般,红着眼睛,高声的吼叫着,在烈日炎炎之下的一股血腥之中,独自一人向重兵保护的村上义清发起决死一般的冲锋。

“疯子。”看着冲过来的山本勘助村上义清语的摇摇头,当看到对方竟然在不断斩首旗本和足轻前进的时候,村上义清终于才坐不住了——抱歉我说谎了,他依然坐在马上。面对不要命的人村上义清很有经验,也很有大将风度地一挥手。

“小弟们给我上!”

呼啦啦一大片足轻围了上来,这次的足轻队过于密集,一排长枪活活把山本勘助的马从胸口到脖子扎了个对穿。

山本勘助落马,很快被乱刀分尸。

“山本勘助被我军讨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