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就是这个时候开门的，看到两人一点也不意外，事实上，她就是从监控看到两人才出来的。

“白芷……”向北隐唇瓣颤抖，一双眼睛紧紧看着她。

——那一双眼睛，像极了当初程恩还在的时候，他看程白芷的眼神。

多情，温柔。

然而白芷不为所动，靠着门框，平静地看着他。

“对不起，白芷对不起……”向北隐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我才知道我错得有多离谱，我真的是……看错了人。”

旁边，恨恨盯着白芷的程丁香猛地看向他，手松开，后退两步，不可置信：“你说什么？看错人？你是在说看错……我？”

向北隐看着她，眼中是愤怒和绝望：“我以前以为你天真善良，你说你想要真正站在我的身边，所以我才狠心对不起白芷，但我真的看错了人……”

程丁香再次后退一步，身体微微晃动。

白芷的打压，网友的嘲讽，都只是让她愤怒，但向北隐的话却让她绝望，这才是真正朝着她心头捅刀子。

“向北隐，你还是不是人？！都是我的错了？你现在是把什么错都归到我身上吗？”程丁香满脸泪水，看着向北隐，声音尖锐，“你把所有都推到我身上，就为了回到程白芷身边吗？！”

向北隐抿着唇，眼神沉痛，但……也是默认。

程丁香的头瞬间转向白芷，瞪着她：“程白芷！你满意了吗？！”

白芷终于开口了，却是嘲讽一笑——

“回到我身边？你们当我是收破烂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