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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疙瘩把哥几个的水囊倒满,收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没人安排,只要哥几个一块,耗子和胡大疙瘩就把这些个大包大揽了。且任劳任怨就把这当成份内的事。

蓝熙书井貌安和丁哑从来心安理得。

蓝熙文从肥大的袍袖里撸下一串檀香木的佛珠,把玩着,然后用雪细致的搓洗,耗子扯下一个破褡裢让蓝熙文坐下来,并欢喜的看着蓝熙文慢条斯理的干这些。

耗子见怪不怪,倒是这串经久起亮的佛珠引起了井貌安的极大兴趣,女孩子佩戴饰物很普遍,没见过那个女孩子佩戴佛珠的,礼佛的女孩子很多,心里有佛的女孩没见过。

井貌安往耗子跟前凑,递过一个眼神,指指蓝熙文手里的佛珠。

耗子成了包打听。

耗子摇摇头,不置可否,井貌安也不知耗子是不知底细还是故意卖关子。

蓝熙书看了一眼井貌安的视线,转过头。

蓝熙书从来讨厌蓝熙文佩戴的这串佛珠,或者说,他讨厌房子身上任何与她姑姑有关的东西,蓝熙书总觉得这串佛珠阻隔了他和蓝熙文,具体蓝熙书自己也说不清楚,看到蓝熙文把玩佛珠蓝熙书心里就不舒服,平白无故的蓝熙书就觉得她姑姑冷厉苛刻的眼神附在了这串佛珠上面,并通过这串佛珠反映着她的盯视,那是怎样的戳的你坐立不安的眼神啊!

因这佛珠,貌似房子走到哪儿,这老尼食古不化的眼神就会跟到哪儿!

但他不能表现出厌恶,因为从表面上来说,经石老尼也是他蓝熙书的姑姑,尽管他和她毫无关系。

胡大疙瘩拍拍雪,用袖口扫出一块疙瘩石,挨着井貌安一屁股坐下去。

丁哑靠着蓝熙书坐下来。

哥几个没来由的被蓝熙文吸引并想把她了解个透彻。

其中,表现最明显的莫过于井貌安了。

蓝熙文轻咬着有点儿脱皮的下唇咪咪笑,并晃着佛珠在耗子的眼皮底下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