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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气势,一眼就分辨出他是头狼。

这个大家伙蓝熙书不认识,但对狼旗有所耳闻,莫不是安察儿不花,据说是鞑靼的杀人狂,和龙门所的郑大脑袋差不多是一个级别的,据说是阿鲁台的嫡系部队,不对吧,阿鲁台的嫡系怎会就这几百匹马扛着这几百颗脑袋,阿鲁台一直自吹自擂有十多万精锐狼兵啊!

再转眼鸡头山脚下,蓝熙书倒吸了一口凉气,鲜衣怒马的队列此时正骚动不止,高粱地般的锦旗已歪扭拖拉了七七八八,活像一群面对狼群惊恐无知的羊群,有锦衣校尉不停的穿梭挥旗指挥调动,但是整个死蛇一样萎靡的队伍还是不停靠边萎缩,不停的向居中徐三元的车撵靠拢,车撵里钻出两个御奉挥洒着拂尘尖声尖调的乱指着,七八个身手不错的档头蹭蹭攀上了木质的车撵角檐手握绣春刀摆出了舍命护主的架势,一时间,人喊马嘶,绣春刀丛立,兵刃相较出金戈锐响,几百号人乱成了一锅粥。

别说杀敌,战马和人拥挤的连兵刃都亮不开,胳膊抡圆了都会造成误伤。

蓝熙书失望至极,愤怒至极,这帮丢人现眼的家伙,把脑袋别裤裆里溺死算了。

把大明的脸把锦衣卫的脸都丢尽了!

蓝熙书看见车帘被拂尘挑起一角,一个御奉猫腰钻进去。

自始至终没见徐娘不老露面!

车窗帘撩起又放下,呼呼搭搭的不时有人头攒动。

“这帮龟孙子!”

丁哑低沉的发声,有蓝熙文在,丁哑尽量骂的斯文些,平日里口无遮拦骂骂咧咧的哥几个,现在在蓝熙文跟前儿表现的无比斯文,只是每个人脸上因不能畅快发泄而一脸狰狞。

哥几个围在蓝熙书左右,看着马上就要对垒的这两队气势迥然的队伍,一打眼,胜败已分。

说不出的窝囊,说不出的憋气。

我们拼了命要救这帮龟孙子?

耗子质疑!

哥几个沉默,等蓝熙书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