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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令牌!”黑衣人被蓝熙书掐的说不出囫囵话,沙哑的声音很难听,他大概觉得蓝熙书只要一看到他的令牌,就会换一副嘴脸。

火折灭了,蓝熙书此时也喘匀了气儿,丁哑弹刀出鞘,往黑衣人的咽喉一横,蓝熙书把手撤了,黑衣人反而自觉地把身体往墙里贴了,蓝熙书用力他不好受,丁哑用力他可疼。

不用看,蓝熙书把两寸长的令牌用手指一捻,就知道黑衣人不但是同行,级别比自己高,他们的都是大众化的锦衣卫木牌,人家的却是象牙牌。

黑衣人等着蓝熙书看到令牌换副嘴脸,等了半天,蓝熙书没动静,令牌被蓝熙书在手里捏来捏去,最后放到了唇吻上,蓝熙书猛然起掌斩下,黑衣人脖子一歪,丁哑撤刀抄住黑衣人。

哇靠!爷天生豹子胆儿!一块小小的令牌爷会怕吗?

蓝熙书冷哼一声:“他娘的,这帮孙子也敢到咱的一亩三分地嚣张!带回去!”

王百草正在东厢房焦急呢,蓝熙书神秘的消失,留下的人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蓝熙文想跟着但没动,他知道蓝熙书临走说的谁也不许跟着重点指自己,王记药铺的安危太重要了,情况不明,蓝熙文也知道哥的用意,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有蓝熙文和耗子坐守不会有太大闪失。

早被擒获的那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东厢房的外间,耗子把一个大篓子罩在了上面,屁股坐在上面吱吱歪歪,手持单刀一眨眼也不眨眼的守着。

耗子几个真没想到蓝熙书和丁哑又带回一个,王百草又找来一根粗绳子绑了,蓝熙书没让往东厢房带,嘴里塞了布条就扔到墙根底下,王百草依葫芦画瓢也给扣了一个大药篓子。

蓝熙文贞姐自告奋勇看守,有蓝熙文在蓝熙书很放心!

挖线索先从小角色开始,软骨头好啃!

蓝熙书盘腿坐在炕上,手里把玩着锦衣卫南镇抚司百户令牌,耗子把外间屋的黑衣人给带了进来,往墙角一踢,扯把椅子坐在了黑衣人跟前儿,扯出了嘴里的布团,那个家伙大张着嘴半天合不拢,一脑袋篓子里的干草叶子,王百草闪在了外屋侧耳倾听,丁哑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拾起蓝熙书的筷子,低着头霹雳噗噜的就吃开了。

耗子单腿蹬着椅子橧一俯身,单刀拍了拍黑衣人的腮帮子,黑衣人活动着下巴把嘴合上了。

“说吧!想吃苦头你尽管耍花样,爷有的是时间!”蓝熙书不温不火,拿令牌骚着太阳穴,时间不多了,天一亮自己就得回知客家,必须从这两个家伙嘴里尽快的掏出点什么才不至于被动挨打。

那个家伙早看到了蓝熙书手上的令牌,不知道自己的上司是生是死,溜房上树,监听监视本是最拿手的活儿,没想到今晚上栽了,他对面前的几个横虎拿不准了。

“想好了再编!”蓝熙书抹搭眼皮,话冲着耗子:“兄弟!你多久没弹琵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