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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够哥们,我转迷糊了。”葛大一听蓝熙书的声音,那份欢喜喜不自制。

井运水王小小一见蓝熙书真把葛大带回来了,两个人上去对他拍前胸锤后背死葛大臭种马的热情骂开了。

葛大下马,就听见扑通一声葛大的马也随即卧倒在当地,蓝熙书吓了一跳,上去一模马的后臀,马的两条腿突突直哆嗦,别说人,连马都跑草鸡了,可见葛大真玩了命了。井运水和王小小费力的将葛大的马拉起来,王小小找了个隐蔽点的山洞,胡乱弄些可燃物点燃。

再看葛大跟个瘟神一样,浑身的袍子都布条了,但是肩上的包袱还好。

“有个坏消息,咱赖以吃饭的锅成这样了。”

葛大手里高举了那支他背在身后的包袱,窟窿眼睛的露出参差不齐铁锅边沿,还是新茬口,本来是个破锅,是耗子一直珍惜着用,耗子临走执意留下,托付给了葛大照管,现在只剩下锅底了,看样子勉强能烧一碗水,葛大觉得真对不起耗子,耗子那么认真郑重的把锅交付给他。

王小小接过来看了看:“还能用!”

井运水警戒去了,草和树枝有些湿,蓝熙书烟熏火燎的直咳。

“有锅没锅照样过!你别婆婆妈妈的!”蓝熙书一屁股坐远了,眼泪哗哗鼻涕拉拉。

“还有最悲惨的。”葛大垂头丧气的一耷拉胳膊,活像个遭了瘟的大黑猩猩,看着可怜巴巴的。

都等他说下文呢,葛大反倒住口了。

蓝熙书就烦气他这一手,看在他玩命引开鞑子的份上,蓝熙书也就忍了:“你不少胳膊不少腿的就不是最悲惨的,咋的说话悬乎啦的。”

王小小一看卧在旁边葛大光溜溜的马屁股明白了:“葛大!你把褡裢丢了。”

葛大点头。

蓝熙书眼睛直了,看着葛大干咽了口唾沫半天说不出话。

耗子的褡裢托付给了葛大,里面有耗子准备的熏肉,酒囊还有火折,还有药,最重要的是盐巴,耗子精细,这种事情向来打理的井井有条,任何状况耗子都不会丢失这人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