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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熙书背着胪朐河的大月亮,可劲儿的狂奔,雪沫尘烟乱眼,蓝熙书伏在马背上盯死了领头雁老大夏十榆大黑马的马屁股,那就是生路方向标,那就代表着安全出口。

倒霉催的碰上这帮鞑子,玩命啊!

惨叫接连,最清晰的毛四娃的,接着是张龙生的,还有李五喜的,王柱子的惨叫距离蓝熙书最近,也就两匹马的距离。

死神近在咫尺。

蓝熙书稳住心神,先后有马匹呼啸超越。

“熙书!跟上!”夏十榆声嘶力竭。

“三少!快!”

“三少!靠上来!”

……

井运水和葛大左右靠拢,马鞭轮番在蓝熙书的杂毛马屁股上开花。

乱马惊蹄卷起更大的尘沙烟幕,蓝熙书腾云驾雾一般,那一瞬间失聪了,厮杀不闻,忽然间脑际闪电呼啸的是房子会说话的眼睛。

房子!

房子!

“抓紧,熙书!”夏十榆拨马连环,用他的马镫磕了一下蓝熙书的马镫,蓝熙书冷不丁如梦方醒急坠现实,挺身立马,一条铁链脱手,纠缠井貌安的鞑子应声落马,蓝熙书旋鞍飞脚,鞑子脱手的那把弯月马刀磕出去。

“老大!”蓝熙书大喝,夏十榆反手扬马鞭,卷了马刀推磨向后:“井貌安!”

井貌安跟着夏十榆的呼喝贴身后仰驰马让过那把贴着鼻梁骨飞旋而过的马刀,自夏十榆的左侧突围,后面传来鞑子的惨叫和连环落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