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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马未驻足井运水就平稳的落在蓝熙书跟前,手里就拎着个兔子,还瘦丁丁的,葛大空手而归,地处关隘,附近的野味差不多都被守关的将是消遣光了,就这么个兔子也费了井运水不少劲。

“本来商议在关外侯上两日再进关的,大人忽然改了主意执意入关,我拉不住。”蓝熙书的打算跟井运水提过,井运水现在是啥也不操心,官有夏十榆,狗头军师有蓝熙书,他成了哼哈大将,蓝熙书说啥他都没异议。

关于蓝熙书的顾虑井运水也觉得可信可不信,他不相信白话文有这么大的道行,这么明目张胆的气焰来针对夏十榆,但是蓝熙书一贯正确的理念已经深入人心,他觉得蓝熙书的谨慎只有好处没坏处,晚几天就晚几天,小半年都熬过来了,不差这几天。

井运水的原则跟夏十榆的原则大有不同,他才不是一根筋的人。

“老大啥意思?趟趟路子?”葛大这个挓挲汉子在夏十榆跟前多少有些收敛,所以夏十榆不在他反而自在,他倒不大惊小怪。

蓝熙书拧着眉心摇头,他虽有理智但还是纠结于等还是跟上去,万一……

一阵马蹄急响自夏十榆离去的方向传来,那种奔命的马蹄声蓝熙书是听得出来的,单人独骑!

蓝熙书一激灵,哥几个都抻着脖子张望马蹄声来处。

蓝熙书胡哨一声忽然奔向旁边啃着地皮草的杂毛马:“上马!”

他的话音刚落,他的腿脚刚挨上马镫,夏十榆的白马就冲上了坡,忽然一个拌马蹄,脖颈塌陷着一头扎进了前面的沙窝子里,夏十榆闷声被摔下了马背。

情势太多突然,哥几个惊叫着纷纷涌过去,蓝熙书魂飞魄散,最后一个跑上堤坡,一脚冲下沙窝子。

“大人!”

“大人!不好!大人遭暗算了。”井运水大呼小叫回头喊蓝熙书,蓝熙书扒拉开前面的胡大疙瘩的大身板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

夏十榆两肋插刀佝偻着身子滚落沙窝子,脸上额汗淋漓,正在大家惊慌失措乱喊乱叫中抬起头,他看到了目瞪口呆的蓝熙书。

绣春刀!

他们都再熟悉不过的绣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