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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谁负责缉拿唐赛儿的案子?”蓝熙书忽然对这个感兴趣,他甚至有点儿想念徐三元了,这个徐娘不老也不知道啥时候返京。

“大档头李举才!听说最近日子不好过,东厂督主杜十万当众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因为他手下的一个小番子失踪的事,内情不明!”

蓝熙书心里一动,他想到了跟踪皇太子夜探杨宅的吴二狗,盛三挺麻利的,蓝熙书觉得有必要瞅机会会会这个盛三深交一下。

天擦黑,北衙门马蹄乱响人马嘈杂,四五十人马横虎一样,吴连旺和井貌安回来了,井貌安进内堂就咋咋呼呼开了:“三少!今天牛逼了一把,把个五城兵马司的东城指挥使唬的一愣一愣的,乖乖配合,五个人都带回来了,宫里的赃物带回一半,东厂的人出面把合伙捣鼓东西的两个少监拘了。”

哥几个在一起无拘无束惯了的,一向不分尊卑等级,井貌安这样不以为意,吴连旺可不敢,规规矩矩的禀告:“宫里伙同外面的人倒腾宫里的物件,罪至杀头,东厂这是明摆着护短,太监犯了事儿都是他们处置的,这次牵扯到五城兵马司的人,我们插手,这样东厂扣了犯事儿的人犯,这样很难办,东厂这是有意跟我们较劲呢!”

耗子搬椅子,吴连旺坐下来轻抿了一口茶:“我们赶得快,我们刚出门东厂的人就到了。”

“这样啊!你赶紧请示张大人!切不可办砸了,一切听从张大人安排!”蓝熙书一副外行重大事务不敢做主的样子。

吴连旺赶紧去大明门汇报去了。

很快张开望谕令北衙门,连夜突审人犯,掌握确凿证据完整证供以备明早早朝呈报太子。

蓝熙书一夜没闲着,突击严审,他外行,吴连旺可不是外行,全部行头也就是进行了没几样,人犯就秃噜了,别说偷倒腾宫里的东西,就是小时候偷看婆娘洗澡,针头线脑的事儿都交代了,签字画押完事,蓝熙书又差人整理好供词,赃物细目连夜让李孝和丁哑送至张开望府上过目。

一夜没合眼,蓝熙书最大的体会就是诏狱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用刑之惨烈,花样之繁多,实在令杀伐出身的哥几个都觉得脊梁沟冒凉气,特别是耗子看到紧要处直反胃,跟孕期反应似得干呕不止,耗子中途退场。

蓝熙书从头至尾坐在刑讯房的主座上,冷眼看着吴连旺安排进行一切,始终眉头都不皱一下。

完事,蓝熙书慈悲为怀谕令狱医好生治疗。

第二日艳阳,蓝熙书在侧室和衣小睡,刚刚迷糊着,李孝丁哑急匆匆的疾步直入惊醒了蓝熙书。

吴连旺动作慢了半拍,他进来的时候蓝熙书已经做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