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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熙书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套上衣服从香艳的亭房里逃出来的,但那种狼狈蓝熙书从门口候命的小婢女眼神中窥见。

里面的柳莺儿悄无声息,她怎样的感受蓝熙书无暇顾及。

蓝熙书头重脚轻奔走在路上的时候,眼前还在忽闪柳莺儿身体各个重要部分的画面,但是那种不可自制的冲动退潮了,蓝熙书才发现只是走路自己都出了一身的臭汗。

应该是未时了,蓝熙书发觉自己居然浑浑噩噩中来到了租住的小院。

大腿根儿不疼了,但是大腿根儿的柱子还竖着,不争气的东西,蓝熙书暗骂自己,忽然觉得自己的右手一定是贯通了房子的意志,才会在关键时刻背叛了自己,传达了房子的行为意志,蓝熙书看看自己的右手,这只手习惯性的会拉着房子的手。

“三少?”丽姑正开门,忽然看到门口的蓝熙书怪异的翻来覆去看自己的右手,居然还是一个人:“用饭了吗?”

“就您一个?”丽姑迈过门槛左右瞧瞧,果真就蓝熙书自个。

“房子遇到表妹玩儿去了,我无聊就回来了。”蓝熙书的失魂落魄反常神色让丽姑不敢再问,她发现蓝熙书换了衣服,而且不合身。

丽姑一阵糊涂忽然就明白了,什么也没再说再问。

蓝熙书在迈进门槛的刹那恢复了理智,他的面色又恢复到以前的淡然镇定:“现在不饿,准备些吃的吧!我晚上有事,房子如果回来叫我,我想小睡一会儿。”

丽姑应着脚步轻轻的跟在蓝熙书后面:“女儿春的东家是山东来的一个老头,两三年了,很少露面,据说女儿春园子里的姑娘也很少有人见过,为人低调,与周边红坊也不交往,但是好像来头不小,官府衙门甚至街面混的都不敢在女儿春滋事。”

丽姑缓缓地说,尽量简洁明了,她很会察言观色,知道这个时候蓝熙书是在强自镇定,其实心有烦躁。

“山东来的?”蓝熙书没停步子,伸手揪了一片苍翠的竹叶抿在嘴角:“他那儿的姑娘可有特别之处?”

女儿春是正事,蓝熙书一进入正事所有的杂念一并清除,但是他自己没察觉,他此时的口气,此时的动作表现的很不正经,再加上询问的话题即使语气端正但是也很容易让人觉得蓝熙书所指是那个那个……不岔了才怪。

“反正有人说那个人一口山东口音。”丽姑先回答了这个,他一时作难不知该怎么回答蓝熙书的后半句,她出身娼门,身处龌龊的环境,经人经事什么不懂,恶俗荤话听的不少,但是丽姑一直刻意回避,甚至忌讳说这些,她本不是天性浪荡的女子,一经自由更是洗心革面试图改头换面不让蓝熙书察觉到她有风尘痕迹,丽姑真是处处检点自己一言一行穿衣做事无不用心。

说到底她怕蓝熙书和房子会认为自己肮脏从而影响到他们对影儿的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