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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貌安一直保持的小白脸形象直接毁了,袍子上半截耷拉在腰带一下,裸着膀背轮拳狠揍,堪比女人的白皮肤运动着在后面看得分外生动,旁边一拉溜好几个兄弟都看着他一个人独殴,看拨浪鼓倒没兴趣,看井貌安倒是饶有兴趣,特别是井貌安那一身细皮嫩肉。

蓝熙书来了一会儿了,天眼通搬了把椅子他没坐,知了猴跟个兔子似得里出外进报告消息,吴连旺和李孝被支走了,这间密牢都是自己的人,丁哑跟着进来,听说了葛亭刚的事丁哑很担忧,但是进来一看蓝熙书淡定的脸色就放心了,蓝熙书很能装,丁哑也很能分辨蓝熙书的真伪脸色。

蓝熙书不出声,下面的兄弟们都闷着,井貌安一个人独角戏。

井貌安的拳脚明显迟钝无力了,但是还不停下,拨浪鼓被扁的告饶的力气都没了,破麻袋一样挂在了铁钩子上,晕死一回,旁边预备好的冷水一泼,井貌安接着又来了几下。

终于井貌安打不动了,呼哧牛喘回头,撇着嘴架着膀子双眼通红横着一扫,发现蓝熙书背手而立特有玉树临风的范儿,井貌安横劲耷拉下来了,知了猴一拉铁门,井貌安喘着走出来一屁股坐椅子上:“葛亭刚没事吧!”

井貌安看看被他打得面目皆非的拨浪鼓,拨浪鼓秃噜着满嘴的血沫子也不知哼唧个啥!

“半条命!”蓝熙书咬了下后槽牙。

“给我接着打!”井貌安瞪着眼睛指使知了猴:“往死里打,千刀万剐,给我弹了!”

井貌安血往上冲咳嗽着语无伦次的指着里面的拨浪鼓。

知了猴大声的应着,他还没进去,里面的几个霹雳噗噜就揍开了。

“白话文藏哪儿了?”丁哑问井貌安,井貌安恼恼的抬头:“这孙子说他不摸底,平时都是白话文派人找他,今天他在棋盘街转悠被白话文的人碰上的,白话文重点是让他挖闫七的消息。”

“闫七?”丁哑看看蓝熙书,蓝熙书心里一抽,没说话。

“怪不得这小子问我好几回了闫七干嘛去了看不见之类的!”井貌安看蓝熙书的脸色,蓝熙书的眼神落到牢房的铁栅栏小窗户上,已是深夜当然什么都看不见,外面下雨了,牢房里这一通拳脚相加再加上惨叫根本听不见外面的雨声。

蓝熙书这会儿庆幸闫七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

白话文当然不会只安插一个拨浪鼓,蓝熙书心里念叨:闫七!你可要机灵点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