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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七放下了铜盆,在蓝熙书手势的示意下坐下了,两个人坐着木箱子对视,蓝熙书沉郁的眼神让闫七感觉蓝熙书今晚不同于往日。

“三少!我不是背后说黑话,井大人!”

“屁!”蓝熙书一听闫七还有顾忌,忍不住出口粗话打断了闫七,闫七看了一眼蓝熙书憋火的脸干搓着大手打住了。

“这小子最近哪根筋搭错了,活儿都不会干了,徐娘不老的人都能查出来的事他蹲点都发现不了,最近我没腾出心来,反了他了,丫的!”最后这句是蓝熙书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一说井貌安蓝熙书就想起昨夜的情形,一看井貌安看见井蓝衣那张令人作呕的嘴脸,没见过美女吗?

还有那种显摆,这更犯了蓝熙书的大忌,干这行的,已有显摆夸势的心就完了。

“人就在井儿胡同附近,我让井貌安专司这块,这么多天了居然毫无发现,不但让我们处于被动,而且他也因一个绣女而变成了酒囊饭袋!一个从下面上来的百户现在行动起来居然跟那些混俸禄的二货毫无差别,再不给他点儿颜色,他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蓝熙书很少在兄弟们之间谈论这些,这些个男欢女爱儿女情事蓝熙书一向不管,就像葛大出入河楼娼馆,井貌安拈花惹草的他都知道,只要不涉及欺压良家女子或者不影响干活,这都不叫事儿,井貌安这叫事儿了,不但影响了干活儿还公私不分,先私后公。

“倒是巧的很,有个绣坊女子昨夜被惊了,她的老娘疯魔一样满院子乱喊乱叫把四少着急坏了,我们才就此分开,四少本想着让井貌安封锁这一带,当时乱,井貌安竟然将人手安排只护卫这个绣坊,我只得重新潜伏,等了好一会儿没动静我就回来了。”

闫七猜到了,蓝熙书所指的绣女可能就是昨夜自己看见的那个,是挺好看的!闫七仅此而已!

这个房子没说,房子也许是有心包庇井貌安,她知道自己最近看不上井貌安,井貌安也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躲着自己,自己一旦知道井貌安假公济私动用锦衣卫给一个民宅徇私,自己非扒了井貌安的皮不可。

闫七只是据实以高,有些事不说反而种下恶果,井貌安这样的没行事原则闫七也很看不惯。

一想到本来公事竟然参杂了这么乱八七糟的人事,蓝熙书就更生气了,脸青了,拳头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暴涨,丫的!好巧不巧,井貌安依仗自己与他的关系越发嚣张,简直忘本了。

蓝熙书沉不住气了,他决定即可重新部署井儿胡同布防,井貌安是不行了,闫七不能出头,丁哑牵绊在南镇抚司,最得力的耗子不在,想想蓝熙书决定让李四树和天眼通上。

蓝熙书让闫七加倍小心守护安园等葛亭刚,如有变故,房子就在王记药铺,告诉房子就行了,临走蓝熙书千嘱咐万叮咛闫七做好自我保护,蓝熙书感觉和白话文生死存亡一线的局势到了,对弈绝杀不能拼兄弟的命。

蓝熙书要跟房子交代一下,刚溜回王记药铺的后院,房子和小安鬼鬼祟祟的被蓝熙书迎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