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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树砸吧嘴抖着袍子磕巴住了,心里话不知怎么说。

“有啥说啥!”蓝熙书把酒囊给李四树,很长一段时间蓝熙书诸事烦心忽略了很多东西,今天近距离的看着两膀子腱子肉的李四树有了特殊的感触,就是那种需要珍惜的感觉,这一路撂下了很多兄弟,看看身边还有几个?

蓝熙书没来由的心头梗堵,他拍拍李四树的光膀子:“我可能很少跟你们一起喝酒耍了……”

“不是!”李四树动情了,一个糙汉子手足无措起来:“三少!兄弟们都看着呢,你真不容易,撑着局面撑着兄弟们的饭碗。”

两个人四目相对眼圈儿都微微发红。

蓝熙书心里暖蓄,他从来就没觉得自己为了自己打拼,兄弟懂就值!

“你不该放丁哑到南镇抚司,我们都觉得丁哑就从这儿变得!”李四树觉得蓝熙书对丁哑管控太松,给了他太大的自由和权力,所以丁哑蹬鼻子上脸了,蓝熙书一直就是这样,对除了耗子丁哑之外的兄弟都要求很严,谁的思想行为有点儿出格他的眼睛雪亮,但是耗子丁哑就不同,你没见蓝熙书对丁哑和耗子拔过嗓门,发脾气更是没有,蓝熙书全凭那两人直觉行为,说实话,李四树也知道丁哑耗子办事是蓝熙书最满意最放心的。

蓝熙书苦笑,接着摇头:“耗子怎么没有变呢?耗子还是一如既往,甚至耗子比以前跟谨小慎微的做事,从来就是干到前面拿到后面,对兄弟从无二心,还有你们,你们怎么不会呢?即使井貌安跟我这样,但是我也相信他绝不会背后给我捅刀子,这单单是捅我吗?我们兄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井貌安都懂丁哑不懂吗?”

蓝熙书情绪再度轻微失控,鼻息粗重的他狠狠的咬了一口肉干,狠狠地咀嚼着,李四树感觉蓝熙书这是在咀嚼丁哑,这都不解恨。

李四树觉得有道理沉默了,他痛恨丁哑又觉得他活该!

“还记得孙不二吗?”蓝熙书咬了一下上唇逼回泛滥的难受:“王小丫是他最好的朋友,你死得多惨,他被张冰前弹了琵琶……肋条骨翻出来扎得我心疼!”

憋不住,蓝熙书的眼泪哗哗下来了,李四树跟着也是眼泪鼻涕下来了,李四树一屁股坐到草地上,酒囊掉了他又捡起来。

“我没想到接下来会是丁哑!王小丫是我们发现晚了我们损失了一个孙不二,丁哑这是发现早了,要不然我们会全军覆没的。”

蓝熙书听到奔马声,李四树两人同时擦了眼泪,耗子回来了。

耗子跳下马撇了马缰绳手里的蓝包袱牵引着蓝熙书和李四树的眼神,几步上了坡,耗子眯起小眼睛:“刚出笼的包子,快快!”

李四树接过来呀的一声倒了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