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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支钉在了丁哑的后心,后面六支放空,东面的荆棘刷拉砰砰热闹一阵!

一箭泯恩仇,一支就够了,那放空的六支是因为蓝熙书发泄余怒。

丁哑圈制耗子的胳膊松了,短匕从耗子的前面落下,耗子晃了一晃抵制着丁哑的体重,感觉着丁哑顺着自己的后背在下滑,最终一滩烂泥堆在了脚下。

“丁哑!不是不给你机会!是你死不悔改!”耗子闭上眼睛,丁哑不甘的眼睛死直直的看向明月当空。

蓝熙书下来拍拍耗子的肩膀,李四树上来踢了丁哑一脚。

耗子和蓝熙书沉默,李四树清点人数。

“你快马回去吧!我和李四树处理掉这些追你!”耗子平静了,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现在赶得上午时行礼,晚了就只有洞房了。

“不!一起!”

“三少!你先吧!四少一定担心坏了。”李四树也撵蓝熙书,蓝熙书不回答他把丁哑的尸体往马背上拖,耗子搭把手。

把尸体都扔进河里,费了将近一个时辰。

亥时,回程!明月追随!

忽然在那一刻,蓝熙书想起去年胪沟河的大月亮,那时亡命,兄弟都在!

房子趴在床上看着天光慢慢亮,累了,蜷缩起来把头深埋,翻来覆去,坐着都觉得坐不住了。

这样一夜,从来没觉的时间这样沉重,粘稠,拉不动,她看着月升月动这样缓慢,房子被这夜耗尽全部的力气。

来来往往的人眼前各种安慰,房子俱不说话,没有一句话能让她觉得好过些,那么多人独独少了她最讨厌的人。

房子没有伤心没有愤怒,很安静,揪心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