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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大惊,大小姐更是吓得急急窜到人群后,关键时刻保持着冷静,没有扑到刘李佤怀里,那绳子没吓到刘李佤,她的举动却吓得他一身冷汗。

这绳子很明显,是曾经有人上吊用过的绳子,而上吊和投河跳井,是这个年月最常见的结束生命的方式,上至皇宫大内,下至深宅大院,哪个地方没有几个冤魂呐,特别是女人,没有社会地位,没有反抗能力,委屈而死比比皆是。这里想来也有它不为人知的故事,而且连赵大小姐都吓了一跳,很显然这个故事隐藏得很深。

赵老头见众人疑惑又惊悚的摸样,在配上门外那神情冷漠的大龄丫鬟那沙沙扫地的声音,更显得阴森恐怖,赵老头颓然的坐在那满是尘土的床榻之上道:“在场诸位都不是外人,刚才圣女也说了,我们这赵家庄上有妖邪作怪,才导致老朽没有子嗣继承香火,我思来想去,觉得那祸害我赵家的妖邪就应该在此地……”

大家本来就觉得惊悚,听他这一说更是吓得不轻,就连一身盖世武功,菊花拂穴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丽娘都不自禁的拉住了他的衣襟,唯有那几个上了年岁的夫人能够保持镇定,显然是知道一些内情。

再看赵老头那惨白的脸,很显然,他也不也从来没有提气过,今天借着身边人多阳气旺,再加上圣女就在不远处,身边还有一个神王转世身,心中有保障,所以他终于鼓足勇气要说出这么多年来,他所怀疑的,为什么没有儿子的原因。

老头坐在床榻上,其他人战战兢兢,听他缓缓说道:“那是三十年前,当时我还很年轻,而且刚从家父手中继承了赵家家主之位,正是意气风发准备大展拳脚,兴家旺族之时,当时我赵家已经富甲一方,但我当时根本不想坐享祖宗福萌,想要使家族更加辉煌,所以,我将目光瞄准了城外的良田园地。”

赵老头沉痛的讲述着,刘李佤越听越震惊,当时这无良的地主老财为了达到他垄断的目的,竟然使用了堪比无良开发商的卑鄙方法,威逼利诱,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大部分人知道赵家财雄势大惹不起,大多都选择了出售自己的土地,还有一些人直接被赵家吓跑了。

当时的赵老头觉得一切顺风顺水,都是自己能力的体现,意气风发,天下无敌的感觉。

可就在这时候,一户不顺从不买账的人家出现了,这户人家姓朱,祖祖辈辈生活在城外的村长,拥有一块十亩左右的良田,也是祖辈的传承,由朱家三口人自行更重,每年也算衣食无忧。

当时,赵老头为了达到他垄断一切田产,称王称霸的险恶目的,提出了收购朱家田产,不过遭到了朱家人的断然拒绝,那是人家祖祖辈辈的传承,若是断了传承,愧对列祖列宗啊,所以他们坚决不同意。

朱家人的反应让当时意气风发,顺风顺水的赵老头受到了打击,当时他想了很多方法,威逼利诱重金收购,无疑都找到了拒绝。

赵老头不能忍受失败,终于下定了狠心,一口气将朱家那十亩良田以外的所有田地都收购了,将朱家的田地团团围住,只要朱家人来耕田,必然要经过赵家的土地,当时赵老头恶毒的采取了路过收费,雁过拔毛的策略,除非朱家人飞过去,不然,只要踩到赵家的田地就要支付巨额的赔偿款。

这一下彻底难倒了朱家人,眼看着田地中的庄家因为无人耕种,无水无肥一天天在枯死,朱家人又心疼又愤怒,但又拿赵家没辙,打着打不过,骂也骂不过,上告官府,可人家赵家确实拥有周边所有田产,人家有绝对的使用权。

这一下,朱家人彻底绝望了,但他们依然没想过放弃祖宗的田产,他们拿出了祖祖辈辈所有的积蓄,像赵老头支付了过路费,但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忽然想开了,转性了的时候,朱家夫妇二人却只是漠然的走到了自家的田园中,再也没有出来……

听完这个悲惨凄凉又令人发指的故事,所有人的心情都有所不同,像叶大人,俊秀公子这样的统治阶级,完全可以理解赵老头的做法,他的夫人们更不觉得什么,但刘李佤却恨得咬牙切齿,这就是地主老财卑鄙又凶残的一面,是剥削阶级的丑恶一面,他的这种方法和后世的强拆,可并称为最歹毒的杀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