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祝珩恢复了原本的样子,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在公司里像个工作机器一般一丝不苟地运行着。

他的手腕依旧强势,决策依旧完美,所有人都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身边的人。

管家眼见着祝珩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变得沉默寡言、不苟言笑。

以往的冷漠只是他假作出的一层硬壳,可他现在这副模样,却是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地接了层厚厚的结实的冰,连看人的眼神都不含温度。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祝珩带着满身的寒气进了别墅,佣人们在用餐以外的时间都不允许入内,偌大的二层别墅里面空空如也,只剩祝珩孤身一人。

他把西装脱下来,整齐地挂在门上,连续多日的连轴旋转让他身心俱疲。

一时恍惚间,祝珩下意识脱口而出:“老婆。我回来了。”说完又在门前静静站立了好几分钟。

别墅里静悄悄的,无人应声。

他这才意识到,早就没有人回应他了。

祝珩忍着心痛回到卧室,按部就班地洗了个澡,便把自己摔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身体。

床上还残留着凌落身上的香味,可也淡得几乎快要闻不见了。

闷在被子里,知道快要透不过气,祝珩把被子掀开,一双忧郁的情眼仍然没有丝毫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