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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戴梓秉性刚正不阿,敢言人过,在朝中颇得罪不少人,成功试制“冲天炮”时,又无意中得罪了南怀仁,南怀仁嫉恨在心,伺机报复,于是勾结张献忠养子之子陈宏勋在康熙面前诬陷戴梓“私通东洋”,康熙轻信谗言,将戴梓流放盛京也就是沈阳。

到沈阳之后,戴梓被迫靠卖字画度日,艰难地生活了三十多年,“常冬夜拥败絮卧冷炕,凌晨蹋冰入山拾榛子以疗饥”。

后来戴梓敬献连珠铳,也并未得到康熙重视,那世间唯一的连珠铳也最终不知下落。

戴梓后半生穷困潦倒,在七十八岁那年,贫病交加辞世。

戴梓不仅在研制火器方面做出很大的贡献,而且在艺术上也有很高的造诣。其诗基调悲愤,多纪实感怀,曾著《耕烟草堂诗钞》。戴梓还总结前人的治水经验,写了一本《治河十策》的水文书。

后人有诗云:“磨剑半生虚售世,著书千载枉惊人。”

戴梓其人在火器上的天赋和才华,已经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可惜时运不济,碰上康熙这个好皇帝。

那惊才绝艳的连珠铳也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但是从史书中留下的只言片语中,却依旧可见其威力和机巧。

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中言道:

“形若琵琶,凡火药铅丸,皆贮于铳脊,以机轮开闭。其机有二,相衔如牡牝,扳一机则火药铅丸自落筒中,第二机随之并动,石激火出,而铳发矣,计二十八发,火药铅丸乃尽,始需重贮。”

所谓牡牝,指的便是雄性和雌性。《墨子·辞过》有言:“则曰牡牝雄雌也。”《史记·大宛列传》中也说:“汉军取其善马数十匹,中马以下牡牝三千馀匹。”

而这个词儿另外一层意思,便是指的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三言二拍中就常用牝户来说女人下体。

(俺记得不知道提到过多少次,很多,蒋兴哥巧遇珍珠衫里面应该就有,有兴趣的兄弟自己找找吧,反正但凡是偷情的桥段里头几乎都有,嘿嘿……)

纪晓岚这个比喻也就有意思,极为的形象,更透着一股子资深文人才能领会的猥琐淫荡,而从中也可以看出这连珠铳的机构之精巧,浑然天成——就像是阳具插入阴户中一般契合。

还有比这两个更契合的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