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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图佐夫,你要做什么?”

“你造反么?”

……

扎赫雷夫也是大怒道:“库图佐夫,你竟敢在我的面前擅自杀人?”

这罗斯托夫虽然胆小贪鄙,却是在莫斯科跟脚极硬的,乃是一个不能擅自得罪的人物。

库图佐夫却是对所有的指责都视若无睹,他用白手绢擦了擦刀上的血迹,擦拭的光洁如新方才插回了鞘中,然后揪着头发把罗斯托夫的脑袋提到自己面前,上下打量了片刻,悠然道:“把所有连子宁要的东西都准备好,然后再奉上厚礼,同时把罗斯托夫的脑袋也送过去,就说他——贪图钱财,私自把给连子宁的东西给扣下了,咱们识人不明,特意斩了他,给连子宁赔罪。就用这颗脑袋,当一份厚礼吧!”

扎赫雷夫一愣,然后便是若有所思。

一个将领道:“这么拙劣的谎言,他能信么?”

“蠢货!”库图佐夫冷冷的讥讽了一声:“他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他要的,就是咱们做出这副姿态!”

他这话问的很有意思,第一句问的不是为何咱们要如此低声下气,而是——这么做行么?

这就说明,他们在内心里,已经是服软了。

※※※

京师大明,还是这般的繁华,正阳门大街,作为京城最为核心的大街,更是天下一等一的繁盛所在。

街上人来人往,行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热闹的声音传到人的耳朵中,只让人脑子里面都是嗡嗡作响。

一辆拉大粪的车靠着街道的右边行走,所过之处,人人皆是掩鼻,把鄙夷的眼光投向了车上那两个浑身脏兮兮,还散发着臭味儿的汉子。

按照大明朝的规定,像是南北两京这等大都会里面,拉大粪的车,理当是在清晨刚刚开启城门的时候就出去的,免得扰了行人的兴致,只是凡事无绝对,比如说某个京城之中的权贵之家,家中有了需要,马桶无人处理了,这又如何是好?

像是这辆大车,就是刚刚从平凉伯马玉琪的府中拉了那等不洁的五谷轮回之物出来的。当今平凉伯可是司礼监大太监马公公的侄孙儿,一路过来,自然也是无人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