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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椅、几、案、橱、柜、台架、屏风……取材皆用紫檀、花梨、红木,造型古朴,简洁洗练,从骨子里就透出一股贵重之气。镂空的博古架上,摆放的古玩瓷器,也是件件珍品,坊市上绝对买不到的东西,有价无市。

外面还是白天,这会儿屋子里却是点了灯,几盏细木为骨、彩缓玻璃为罩的宫灯将置在桌上,将室内照得一片通明,别的不说,光是这几盏灯,就是极昂贵的物件儿了。

内外间儿用雕花的木头棂子分开了,上面挂着密实的白溪缎子,红金为主基调,不但不让人觉得俗艳,反而是令人发自内心的感慨其绚烂炽烈,宛如燃烧生命一般。

外间有一张秀美雅致的绣床,这里是野奈的住处,按理说本来这里乃是连子宁贴身侍女应在的地界儿,不过行军途中,这侍女是不成了。正巧野奈就把贴身侍卫、伺候丫鬟一肩挑了,以她现在和连子宁的关系,自然是求之不得。

一进内间儿,左右手两侧便是各自放着一个铜兽暖炉,把屋子里暖的若春日一般。在一侧的小叶紫檀木小几上,还有一个小点儿的香炉,里面散发着极为清幽沁骨的幽香。

在内间儿靠着北墙的所在,放着一张海南黄花梨木制成的雕花拔步大床,蜀锦做的幕帘用金钩拉了起来,琥珀的一身白铜铠甲自然是卸了,这会儿正放在外间儿的十字木架上。她的青玉簪子放在一边,头发只是简简单单的挽了,长发披散下来,如瀑一般,披在身后,上身穿一件白藕丝对衿的短襦,下身着一件肥大的湖水绿筒裤,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双手使劲儿的给连子宁揉摁着。

连子宁穿了一身儿燕居的常服,说白了,就是里面什么都没穿,只是在外面套了一件儿大袖飘飘的蜀锦的外袍,他刚沐浴过,头发还有些湿潮,懒洋洋的躺在大红色交颈鸳鸯的厚厚被褥上,头枕在野奈身上,头发披散下来,微微眯缝着眼睛,随着野奈的揉摁不时的发出一两声舒服的哼哼。

他这会儿防空了自己的心思,什么都不去想,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全部都抛诸脑后了,难得的偷了这浮生半日闲,也不见人,只是和野奈相依相偎。

毕竟还是没张开的少女,野奈的大腿不似琥珀康素那般丰腴,不过却是笔直柔嫩,摸上去像是刚剥的鸡蛋清儿一般,极为的舒服。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连子宁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舒泰,心里也是懒洋洋的,只想舒服的睡过去了。

野奈瞧着连子宁,脸上挂着柔柔的笑,心里只觉得盈满了幸福,现在再想想在扶桑时候的一切,当真是恍然如梦一般。跟着他来到大明,先是彷徨,后来是坚定,以为自己找到了在他身边的位置,为他挡掉暗箭,为他杀光敌人,她以为,这就是她的宿命,就像是无数个女忍出身的女子一样,为主人奉上一切。

无论情愿与否。

但是时日渐长,她却是慢慢的知道,他并不把自己当成工具,他那时而宠溺的眼神,就好像是看着自己可爱的小妹子一般,让自己幸福的想哭。

自从那一次,自己得了天花,就更是知道了他的真心,为了自己,他竟然能率领士卒深入危险的密林,为自己求药,自己的病中,时常耍赖撒娇,他也一一纵容,只是笑着,瞧着,满是溺爱。从此便和他知心,把一颗心牵在他的身上,就再也解不下来了。

不过之前,也只是朦朦胧胧的。只是知道离不开他,便是一时一刻敲不着,也是满心的眷恋想念,而今次随他北征,才是真真切切的知道了,男女之间,闺房之中的私密事儿,是何等的令人着迷心醉。

第五六七章 再次登门和黑山的骑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