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看着我,”江声被盯得心里发毛,“我承认我不是个好人,但是我从来不对小孩下手。”
“操,”方子路感觉自己喉咙像是被拖拉机。来回碾了四五遍,“然后呢?”
“然后啊,”江声竟然笑了一声,“然后简凉意报警了。”
“……”
方子路从江声那里把整包烟都拿过来,自己低头点了一根
他怎么也想不出来,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孩子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跑去警察局报警。
他也想不出,简凉意是怎么把这一系列事情告诉别人,然后再说那人是自己的父亲。
“有用吗?”方子路问。
“按理来说是没用的,”江声耸了耸肩,“但是当时有个律师接手了这个案子,把事情闹大了。”
方子路转过身来,看向江声。
江声:“就是封珉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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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声说完就回寝室睡觉去了,方子路在阳台抽烟抽到半夜,把之前那些或奇怪或突兀的细节给理了个大概。
当初简凉意浑身发烫在浴室的时候,只因为自己碰了他一下就说出那样决绝狠厉的话。
还有他穿裙子,尤其是和姓封的走在一起,每次都穿着裙子。
简凉意说方子路什么都不知道,方子路也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局外人,只能看清封珉不是什么好人。
或许简凉意也知道。
但那并不能改变什么。
午夜快两点,方子路从阳台出来。
黑漆漆的走廊里,有一个地方亮着点光。
简凉意把门留了条缝,用不着钥匙,一推就能进去。
方子路带着一身难闻的烟味,看见简凉意坐在桌前,屈起一条腿踩着凳子边,像和以前一样闷头刷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