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过去难以启齿,现在也不见得过得有多漂亮。

他追着封珉跑,像是跑上了他渴求的“正途”。然而就快要追到的时候,突然跳出来个方子路。

“跟我走吧。”方子路说。

凭什么?

简凉意想。

“凭我喜欢你。”

柔软的亲吻停在眉间,触感真实,带着温热。

简凉意睁开眼睛,刚好看见方子路布满血丝的眸。

天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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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路冲了杯感冒冲剂,金属搅拌勺撞击杯壁,发出“嗬啷嗬啷”的清脆声音。

“一夜了,祖/宗。出什么事儿了能吱一声吗?”

简凉意躺在床上目光空洞,不说话也不吃饭,就这么盯着天花板。

方子路端着瓷杯走到床边坐下,抬手摸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简凉意的鼻子堵着,嘴唇因为长时间的呼吸而有些干涩。

他疲惫地眨了眨眼睛,睫毛像是坠着眼皮,没一会儿就要合上了。

“方子路。”

他又喊了一声,没有下文。

方子路把瓷杯放在床头柜上,弯腰和他碰了碰额头:“我在呢。”

简凉意感受着对方温热的鼻息,就这么一呼一吸间,像是能安定他内心的焦躁。

“又哑巴了?”方子路捋了一把他额前的碎发,指腹从皮肤上黏了一层薄汗,“选择性哑巴。”

简凉意的眼睛像蒙了一层雾,带着湿漉漉的蒸汽。指尖轻轻擦一下眼尾,就能带出一点儿温热的水滴。

方子路心疼得不行,哄着抱着都不合适。

他熬了一夜,自己的眼睛都熬红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简凉意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