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管他们家的事了?他们家的事我少管了啊?”徐阿姨气得直拍封珉,“给我打个电话问问小意怎么回事?上次回来也是没吃饭就走了,我就觉得这孩子最近一点都不在状态。”

封珉心有顾虑,半天没个动作。

徐阿姨发觉出蹊跷,干脆用自己的手机。

起初没人接听,忙音再话筒里拖得老长。

像缠成一团的毛线,随着时间的推移,让人越来越感到烦躁。

徐阿姨担心的年都过不下去了,就站在阳台边上一遍一遍的打着电话。

终于,简凉意的手机被拨通了。

可是接电话的并不是本人。

“医院?”徐阿姨大惊失色,“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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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封珉载着徐阿姨开车匆匆赶到隔壁市医院时,简凉意从手术室推出来没多久。

小腿骨折,加了钢板,全麻的劲还没过去,整个人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

“怎么回事呢?”徐阿姨心疼得差点没哭出来,“大过年的,怎么就摔成这样了?”

事情说起来太过复杂,梁月白把徐阿姨拉去病房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起来。

封珉去询问了医生病情,回来看见两人都快哭成一团,暗暗叹了口气。

“你爸这是非法拘禁!”徐阿姨红了眼睛,握着团卫生纸警告道,“小意成年了,能告你们的!”

梁月白眼泪比她掉的还厉害,被对方这么一指,气得直跺脚:“什么非法拘禁?!我爸才关了一天!他就随口一说,哪知道意意能从三楼跳下去…”

封珉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推门走进病房。

除夕夜的医院人不多,双人病房只有简凉意一个人。

窗帘没拉,窗子也很大。皎白的月光大片大片洒在床铺上,简凉意手背上还插着吊针,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那里。

高挺的鼻梁在脸上分割出明暗,简凉意鼻尖小巧,像是顶着光。

封珉走到床边坐下,垂眸看简凉意覆在眼下的睫。

小小一片,像是宣纸上不小心落下的墨,衬得皮肤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