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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崖心里既骄傲又心酸。可是最近他有点委屈,不仅委屈太子忽然对浣瓶的亲近,更委屈太子一点一点糟蹋他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光辉形象。

他心里的惆怅翻江倒海, 看着浣瓶兴冲冲地去服侍太子更衣沐浴,怎么也提不起气来。

“舟崖, 殿下叫你去服侍他。”

没一会儿, 浣瓶垂头丧气走到舟崖身边。

舟崖闻言双眼一亮, 他连忙起身, 将手仔仔细细用巾帕擦了,快步赶去。他走得着急, 没注意到身后浣瓶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背上。

·······

时九柔隔着碗, 看着舟崖叩门进来,舟崖脸上是怎么压也压不住的喜气, 喜气里还参杂着丝丝欣慰,只是在看见太子脸色的那一刹那忽然僵住。

舟崖正要开口, 太子竖起手指在唇中叫他噤声。

时九柔忽然感觉到灵气流动, 她模模糊糊看见一张稀薄的灵气作的壁封住了寝殿,只在门那里留了一个圆孔,圆孔时大时小。

“殿下怎么忽然病了, 奴才去传……或者请小国师来?”

太子轻咳嗽几声,他瞟了眼门外。

舟崖看不见,时九柔却清晰地看见灵气壁上的圆孔张开了一些。

“舟崖,孤知道你不是一个很聪慧的孩子。”

舟崖脸色一白,连忙称是。

时九柔看见圆孔又消失不见,太子下一句说:“可孤最信任的是你。孤怀疑有人在在东宫插了眼线,你替孤把他拔了。”

舟崖脸色更白,他后知后觉地扭头去看那扇紧闭的门,低着声音,浑身既激动又紧张。

“殿下,要奴才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