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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什么时候,添了这个毛病。每次百里聂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范围之类,就会有类似不安的情绪。

楚婉滢知晓自己心理上一直也有一些不大健康的地方。

不过但凡是人,都是会有一些心理小问题的,本也不必太过于大惊小怪。

然而饶是如此,每次因为百里聂浮起来焦灼时,这种不大健康的情绪也使得楚婉滢眼皮扑扑的跳。

小巷之前,百里聂的手懒洋洋的抱在胸口,眼珠子轻轻眯起。

他瞧着摊子上的花朵,南疆雨水多,花儿也是开得格外的娇艳。所以南疆的女郎,都爱在鬓发间插几朵鲜花,衬托明艳的容貌。便是这里的贫家女,戴不了金银首饰,也会在鬓发间别朵鲜花。

一时间,大街上走的妙龄女郎,皆是鬓发生香。

百里聂琢磨着,要不要买几枝花,给楚灵主戴戴。

他知晓,这个心眼多爱怀疑人的楚灵主其实也极爱俏的。那么自己送几枝花,哄着楚灵主戴上,必定能让她心里面甜甜的。

百里聂琢磨着挑什么颜色。

身为北离岛灵主,楚婉滢打造的是亲和力路线,卖的是宽和公平,走的是大气温婉路线。故而楚婉滢一向不穿过分扎眼的服色,那红衫也只穿过一次。那就粉紫?应当也不错。

这么些年,他习惯于揣摩楚婉滢的心意,探究她的喜好,将她一举一动都竭力分析。

他琢磨得十分上心,仿佛楚婉滢当真是他内心之中,最值得珍惜之人。

一旦沉溺下去,有时候百里聂自己也忘却这是演戏。

乃至于,他内心当真因此生出几分甜甜的快乐。

然而这个时候,一股子淡淡的寒气这样子涌来,缕缕寒气却也是这样子涌来,带来熟悉的森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