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再有良心,也不可能真的奉献一切。她的一生,已经是失去了很多东西,现在她不想也不能将自己最后剩下之物牺牲掉。
她是个很简单的姑娘,当年对李从鱼微微一笑,一颗心里面就再也不会有别的人。
现在还要她为南疆苍生牺牲贞操和爱情,去拯救眼前这些人?
不可能!
任何忍耐都是有极限的。
那是她一生之中最后剩下的美好了。
她唇角轻蔑的笑容,令任踪一怔,好一阵子的不痛快。
然后桑研一步步的走过去,搂住了伤痕累累的妹妹。
然后,她轻轻说道:“是我指使逼迫,和阿蓝没有关系。既然教规如此,我也甘愿去死。”
而韦螺呢,也不觉一阵子欣喜。说到底,她对付的始终也是桑研。至于桑蓝,不过是个小乞丐,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若桑研不肯承认,那始终也有些不能服众。
韦螺不觉扬起唇角,微微冷笑:“桑研,数年不见,你竟越发堕落不堪,竟然指使一个小孩子。”
她使了个眼神,一旁韦寒顿时收到,便要将桑研就地处决。
以任踪修为,自然也是瞧出来了,此刻却面色微冷,竟没有阻止意思。桑研如此不识趣,也磨灭了他仅有的兴致,乃至于有些恼羞成怒。
然而忽而刷的一声,却见血花飞舞。
韦寒手中的剑哐当落在地上,一枚木桩顿时从后刺出,将他刺了个对穿。
他胸口裂了个大洞,鲜血也是一滴滴的淌落。
韦寒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眼睛里尽数都是不可置信之色。一股诡异的滋滋之声从他的尸首上传过来,竟不免令人头皮发麻。与此同时,许多细细的枝条滋滋的从韦寒身躯之上生出,以极快的速度如此的生长抽条。转眼间,却也见一片片绿叶片片,鲜花朵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