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那就一夫二十四妻好了,多两个少两个我并不是很在乎。”

“李,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可一定要坚定自己的信仰,教义是绝对不容置疑的,我真庆幸自己及时回到了中国。”彼德对于李富贵的信仰极为看重,而历史上曾有先例,这种质疑教义的行为不管在一开始显得多么合理,最终却会演化为对信仰的背叛,只有无条件的相信才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应当作的。

“哈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对我来说娶一个老婆已经非常足够了,哎,伯驾先生,您对人体的构造很熟悉嘛,你也帮人看病吗?”李富贵看到彼德真的急了赶忙转换话题。

“不错,我在传教的时候还帮人看病,我还曾经给你们的林大人治过疝气。”伯驾显得颇为得意。

“哪个林大人?”

“就是那个林则徐林大人。”

“林则徐在广东禁烟的时候请你给他治过疝气?”李富贵非常惊奇。

“没错。”

“哇……”李富贵拖了个长音,暗中咂舌,这个林则徐胆子简直比天都大,疝气是什么李富贵还是知道一点的,他有个同学就有这毛病,反正是和男人的要害有关。这个林则徐竟然敢一边和英国人打仗一边把他的命根子拿去给一个美国人治,这让李富贵相当钦佩,虽然他一直希望把外国人区别看待,但是在内心深处还是会不自觉的会怀疑这帮家伙总是狼狈为奸,这个念头经常会在第一反映中冒出来,虽然最后总是能通过理智来验证,但是李富贵自问恐怕自己未必能有林则徐这样的勇气。“怎么治,要动手术吗?”李富贵这时不自觉的联想起在京城见过的那个小太监了,对了,叫东方胜,这个名字很好记。

“我们使用疝气带,通过固气托疝、压环生肌来治疗疝气。”伯驾一边解释一边用手比划。

虽然听的并不是很明白,不过知道不用手术刀李富贵长出了一口气,停止了替古人担心,“我就说吗,就不说他的胆子,只说他的身份也不应该去找洋鬼子动手术。”

晚饭后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李富贵和伯驾一人来上一杯茶开始了各怀鬼胎的闲聊,今天李富贵的态度有那么点不冷不热,对伯驾来说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这两年随着李富贵在中国地位的提升与巩固这帮洋鬼子对他越来越看好,这次不顾清廷的意见强行修建铁路更是加重了他在外国人心中的分量。

“前些天英国公使包令向我提出一个建议,他觉得我们外国商人现在在海州的活动越来越多,为了这些侨民的安全他希望能够在海州设立领事馆和划定租界。”

“有这等事?你这就让我很难办了,好像按照和约不要说租界、领事就是你们的商船也不能进海州吧?”

“按照和约当然不行,但是包令说李将军一定有办法。”

“哈哈,他还真的很看得起我,我听说这家伙现在正在为修约的事情和北京扯皮,搞了半天是想暗渡陈仓啊。说实话,以我的权力,暗中给各位一些帮助是可以的,但是这样明目张胆的话北京决不会同意的,到时候我的麻烦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