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急忙挨个介绍,笑道:“妈妈夫家姓韩,原是官绅之家,只不过韩大人故去的早,唉,令人蹉叹,韩妈妈含辛茹苦,拉扯三个女儿长大成人,这位妹妹闺名大姐,呵呵,此外还有二姐,三姐,各个姿容翘楚,远近闻名啊!”

韩妈妈眉目含笑,韩大姐羞答答的低头不语,张海又指着自家兄弟一一介绍。

“这位乃是我堂兄张林,现任正七品东宫管事,文才出众,为人潇洒不凡,只可惜啊,他刚刚定了亲,哈哈。”

头前几句,听的韩氏母女眼眸一亮,亲切的点头示意,就连张林自己都被母女花瞧得身心飘飘然,心中狂喜,可惜张海最后一句,却同时令三人大感扫兴,气的张林大怒,就想跳起大骂张海,这分明是故意拖后腿,拆咱的台嘛!

不提张林心中暗恨,却又无可奈何,张海又指着一脸轻浮的张睿,笑道:“这位就是英国公府的长孙,大爷张睿,早已成亲多年,夫人可是堂堂国公家的大小姐呢,那可是一等一的巾帼英雄。”

连损带讽,显然张海对母女俩已经势在必得,就是亲兄弟,此刻恐怕也顾不得了,没想到张睿笑嘻嘻的也不在意,这满不在乎的神态,别说闹得张海吃了一惊,张林更是满头雾水。

母女神色间大为欣喜,隐隐透着一丝讨好,对于张睿娶妻并未在意,也难怪,毕竟张睿的身份贵重,能交好攀上交情,已经是难得幸运了,至于其它,以如今韩家的落魄,那是想都别想。

最后介绍的,自然就是张灏了,张海有些郁闷,他可不敢诋毁半句,却又不甘心实话实说,没的被兄弟半路杀出,到时哭都开不及,自己可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

他站着沉吟不语,坐着的韩妈妈神色间满是赞叹,那韩大姐同样如此,显然都被张灏的风采震慑,不过都是欣赏而已,韩大姐好似看到惹人疼爱的弟弟般,对于年纪比自己小的张灏,没来由的神色亲昵,嫉妒的张林险些吐血,急的抓耳挠腮。

如此出挑的母女俩,看上去都是正经人物,张灏一样心生亲切,抢先笑道:“兄弟我是张家远房族人,年纪尚小,不喜读书不喜练武,成天游手好闲,跟着哥哥们胡闹。”

哧!韩大姐捂嘴轻笑,她坐的位置恰巧挨着张灏,见他自承身份普通,和自家大致相当,心中越加欢喜,又当堂堂的灏二爷乃是顽童一样,小声取笑道:“弟弟喜欢胡闹,却不知姐姐的两个妹子,更是整日里没个女孩家模样,你们倒是一丘之貉的,一会儿跟姐姐归家玩去,介绍给你认识,保管你们几个呀,嘻嘻,从此后只怕要臭味相投了。”

“那到是定要一见,正巧家中也有个顽皮妹妹,今后倒是大家可以玩在一处。”张灏笑着回应,两人不禁低声说话,顷刻间,显得好生亲密。

站着的张海松了口气,虽瞧见人家母女对张灏最是亲热,不过一想到兄弟的年纪,即使有些吃味,也只得当没看见。

很快,伙计们又换上一桌子酒菜,张海和张林收拾复杂心态,客气讨好的就要轮番劝酒,张睿则把小五召到身边坐下,两人不时窃窃私语。

韩妈妈过来显然有事相求,一直耐着性子陪着,客气的饮下一盅甜酒后,又用她那消魂之极的声音,开口道:“妈妈实在是没脸过来,几次三番的求大官人帮忙,真是心中难安,唉!”

张海笑吟吟的刚要谦虚一番,一边的张林抢先叫道:“大家都是街里街坊,妈妈恁的客气了,早几日就见过您老,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亲近,今日也是有缘,有何难处尽管说与晚辈听知,有小侄在此,断不会伤了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