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香噌的一下脸红似血,至此终于恍然大悟,敢情这主仆三人竟然是事先串通好的,反而合起伙来戏耍自己?不禁气的柳眉倒竖,笑骂道:“好个无耻的死丫头,你们。”

后知后觉,这才想起刚才不管是紫雪还是书萱,都是说用自己教的方式伺候男人,那岂不是说,这三个小混蛋刚才,是在比喻自己亲自服侍兄弟干那起子混账事不成?

臊的朱元香好悬没哭出来,总算是历经风雨的妇人,倒也没有失态,心头大恨。

再一看一个个笑的眼泪都流出,东倒西歪的可恶模样,气的朱元香银牙暗咬,迅速伸手,狠狠在张灏裤裆上捏了一把,骂道:“好个无耻的混蛋,合着连老娘都敢算计,还有你们两个死丫头,平日都白疼你们了,竟敢和没良心的主子狼狈为奸,气死我了。”

一瞬间的火热壮实,好似磁石一样吸引的美妇心头乱跳,身心酥软,急忙像见个鬼似地甩开,还不忘故作恶心的挥挥手。

要是别的女人,九成九都会臊的跑出去,唯有朱大奶奶性子酷似男儿,反正都被人用言语调戏了,破罐子破摔,也不拿男女之防当回事了。

其实朱元香心中另有一层深意,这书萱和紫雪都是兄弟身边最亲近的丫头,今后要真是勾搭张灏的话,那就势必瞒不过她们,这一年,凡是好首饰好东西,就从不曾忘记过她们的,三女之间交情处的极为亲密,是以今日两个丫鬟才敢与家中大权在握,行事泼辣狠毒的奶奶朱元香开此玩笑。

这些事张灏心知肚明,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也不说破,嫂子作为一个女人,她需要一份开解和寄托,不然大哥张睿到处寻花问柳,对于性格极端霸道,占有欲特强的朱元香来说,早晚会逼得她走了极端,不免日后终会害人害己。

朱元香又气又恨,又有意和大家亲近,不免上前追着两个丫头厮打,只打的俏丫头连声讨饶为止。

最终四人笑闹了好半天,朱元香不敢多呆,身子酸酸软软的缓缓站起,临时走还不忘瞪了笑嘻嘻的兄弟一眼,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去,说是要到老祖宗院子里请安。

人一走,张灏再也按耐不住,笑道:“被她这么一闹,还真是憋不住了,过来,给爷松快松快。”

紫雪俏脸一红,急忙推了书萱一下,嘟哝道:“今日该你了,我去为你们守着。”

“哦!”书萱羞云带雨的,低头揉搓衣角,缓缓朝张灏靠近,小模样真是说不出的万种娇娆。

“灏哥哥,今日要去划船,都等你了。”一声清脆,只听得张灏仰天长叹,暗叫怜霜来的真不是时候。

两个丫鬟吓得拍拍胸口,俏皮的朝张灏吐出丁香,又快速整理下衣衫,同时朝门外笑道:“姑娘快进来,二爷在屋里呢。”

紫雪上前一步,素手打起珠帘,一见来的竟然是两位小姐,另一位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遇见的史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