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被强行牵着手的张贵妃惊觉身边藏着一头恶狼,不着痕迹的提醒道:“今个有些冷,穿上一件外衣吧,小心着了凉,再说,万一被外人瞧见,不清不楚的说不明白。”

“怕什么。”

姿容浓粹的贤妃抬起玉臂,很没有淑女形象的伸个懒腰,巧笑倩兮的扬眉笑道:“我儿打小就在我眼前,当娘的身子看看又何妨,就是脱光了一丝不挂,到也没什么。”

这一番惊人之语,听的张贵妃险些口吐鲜血,暗骂果然是北方朝鲜国出身之人,就不曾把男女之事放在眼里过,也是,连胸口都肆无忌惮的露给男人瞧,哪还会在乎旁的。

帝王身死又搬出了冰冷无情的深宫大院,对于这些女人们来说,绝对有种脱出牢笼的舒畅感觉,没了顾忌之下,常年被压抑的偏激性格,恐怕是任何事都敢尝试。

历朝历代,皇宫都是天底下最是藏污纳垢的地方,被文人形容的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实则连起码的生命保障和尊严都没有的阎王殿,难怪住在里面的人,会做出无数惊世骇俗的丑闻,焉知不是对于皇帝和世俗的一种反抗行为?

“姐姐,我不像你,还有亲人可以指望,住在这里,有家归不得,有亲人见不得,有时候真想一死百了,要不是还有灏儿这唯一的寄托,不知这世间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贤妃幽幽一叹,随即展颜笑道:“再说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这里面的轻重我省的,宁可我自己寻死,也不会伤害我儿一丝一毫。”

张贵妃默然,这位姐姐果然是心灵剔透之人,一语道破自己的顾虑,明白无误的说出,宁可忍受寂寞生活,也不会生出勾引张灏的心思,绝不会因此连累到张家满族。

缓缓走上前去,张灏心中疑惑,为何干娘说出这一番话,难道现在有些春心萌动了?还是苟活于世间,有种看破人生的淡然了?

但不管为了什么,起码现在干娘脸上满是生机盎然的神色,就连进来时遇见的那些宫女,都不是想象中的死气沉沉,至此不由感动,正所谓蝼蚁尚且偷生,有了逃出皇宫的希望,难怪人人重新燃起对于新生活的向往了。

伸手把张灏拉到身边坐下,贤妃很孩子气的怒道:“这么多日都不曾来看望娘,你这没良心的孩子。”

“孩儿有事耽误了,再说,这里属于禁地,不敢随便过来的。”口是心非的苦笑,实则张灏心中隐藏着天大秘密,那就是生怕张太后吃醋,暗地里伤害张灏最重视的亲人。

女人可怕起来那是不可理喻的,即使张太后不想与张灏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但也见不得灏二爷隔三差五的去看望她人,张灏始终不踏足皇宫半步,这里面的微妙就在于此。

自小周旋在莺莺燕燕之间,张灏自问太了解女人了,这也直接导致他宁可强行霸占一干佳人,也轻易不和任何美女谈感情,实在大谈爱情不但显得自身下流,见一个爱一个的无耻之外,那就是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女人可以服从命运的安排,一心一意的嫁给你,安心的过日子,尤其是对方还是自己仰慕的男人,也习惯和依赖男人的强势作风,感情,爱情,亲情自然而然的产生最好,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般的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