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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句歌词,我如果说你说得比唱的好听,到底算不算夸奖呢?”叶韬调侃了起来。他知道这句歌词,知道那整首歌都仿佛念白一样,和曲子仿佛没有关系似的。

“真够贫的。”谈玮馨眉头一皱,恶狠狠地盘问道,“不是北京人吧?”

“不是……我们要不要互相通报一下原来的身份?”叶韬建议道。

“不,”谈玮馨摇了摇头,说:“专心过好这个时代吧,我说过,我原来混得不好。”

思思和巧儿已经私下里开始议论这个叶韬有没有可能成为驸马爷,而刘勇则是每天在叶韬到来之前彻底地巡视一遍静室的周围,不使有遗漏,随后,就在这现在被命名为春暖居的庭院里摆开一张桌子看书。公主和叶韬如何相处,似乎并不在他操心的范围。

当京城最新一次送来的信由400里加急升级到600里加急,并且授权了闵越和彭德田在关于昭华公主的事情报告上使用平时只能传递紧急军情用的600里加急的时候,闵越和彭德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却也只好等着进一步消息。现在,公主每天的生活就是躲在春暖居,每天享用叶韬为她从宜城各个酒楼饭馆采买来的特色小菜,然后和叶韬一起下棋,讨论行棋的规则等等。很有些享受这样的安详日子,将这样的日子过下去的劲头。这个掌管着内币,实际上执掌着后宫的公主,不但一点也没有恋栈京中的浮华风貌和手里的权势,而是很喜欢这种不用操心什么事情,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终于,又过了几天,一个华服少年带着十来个护卫来到了宜城。在飞一般地拜访了总督彭德田和水师提督闵越之后,少年没有多休息就冲向春暖居。

下午的春暖居随处可见的是一种懒洋洋的气氛。两个侍卫坐在门口看着唯一一条通向春暖居的道路。院子里刘勇一目十行地看着书,只在自己喜爱的地方多停留那么一眼,思思和巧儿通常添好了一次茶水可以睡两个小时觉然后再去给聊得正欢的公主和叶韬添茶,再送一些小点心。然后,就一直可以玩耍到晚饭前。通常,叶韬是不留在这里吃晚饭的,公主曾复述过叶韬的理由,他说看到公主吃那么点就饱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多吃,每天回去还要再吃一遍晚饭,似乎有些麻烦。这番说法让思思和巧儿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而公主还是那么淡淡笑着,好像说的事情和她完全无关。

最近这些日子,由于公主不怎么出门,还放了那些侍卫的假,除了需要轮值的,其他人尽可以去宜城玩耍。而泡在弈战楼里一天连着一天过的,也有好几个。宜城现在可能是行军棋的平均水平最高的城市了,弈战楼里高手如云,尤其是还有人会给这些侍卫们安排实力差不多的对局者,每每都玩得十分尽兴。弈战楼里不时还有高手讲解一些有趣的对局,更是让这些酷爱行军棋的侍卫们获益匪浅。或许是被公主的那份安定带动着,这些兜里有充足银子的侍卫们也不怎么想回到对他们来说比较气闷的京城。

听到马蹄声沿着山道越来越近的时候,春暖居门口的两个侍卫立刻站了起来,手扶在了刀柄上,打起精神注意着山道。当他们看着一行人骑着马来到面前,看清楚了每个人的面目的时候,两个侍卫大惊:“卑职参见太子殿下!”

或许是由于平日里锻炼刀马比较勤奋,身体比较壮实的缘故,太子殿下,东平王家的老二谈玮明看起来要比他那个病怏怏的姐姐年岁要大,乍看还以为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只是从眉目间还能看出几分稚嫩青涩来。

太子从马上跳了下来,摆了摆手,说:“免礼。我姐姐呢?”

侍卫连忙说道:“在静室会客。殿下,这边走,卑职给您带路。”

太子没多说什么就匆匆跟着走了进去。刘勇看到太子殿下驾到,有些吃惊。和太子拱了拱手,也就算是完礼了。东平国主一家上下都没什么架子,按照朝中那些腐儒的说法是没什么教养,互相之间的礼节都很疏忽,对于臣下,尤其是宫中的近臣,更是很少讲究礼节。太子在习武方面师从刘勇的弟弟刘猛,算起来还是他的师侄,关系亲密了,礼节上反而更加疏忽。

太子跟着侍卫走到静室门口,问道:“思思和巧儿呢?她们不在姐姐跟前服侍吗?”

侍卫的眼珠转了转,有些为难地说:“思思和巧儿现在恐怕在午睡呢,这些日子来都是这样的。公主和叶公子聊的事情她们不懂,好像在跟前也是打瞌睡,公主就索性不要人在跟前服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