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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威第二天就去医院看小不点儿,医生说小不点儿情绪不稳。

病床前,二月娇和一个学生在照顾小不点儿给他换药。汉威终于目睹了那令人发指的伤势,心痛得难以形容。汉威想起那日小不点儿英气勃勃的同婷婷在军营演出那感人肺腑的《白马篇》,那神采飞扬的可爱的样子,俨如同床上这个眉目深陷,脸色青绿的病人判若两人。

汉威心里很难受,一天的心情都阴沉沉的。

胡子卿下令枪毙了几个残害香丫儿和小不点儿的主犯,二月娇也觉得对死去的哥哥有个交代了,拉了汉威同他去香丫儿的坟头去拜祭一番。

胡子卿是晚上才在中央的再三追问下,把军队撤出了黑衣社。

二月娇在香丫儿的事情沉冤得血后,决定把当晚的戏目改成《窦娥冤》,请胡子卿和卢主任、汉威、nancy一起来听戏。胡子卿也痛快的答应,他晚上请大家吃夜宵,去吃菊花锅。

戏还没唱到“有日月朝暮悬”那精彩的片断,胡子卿就接了一份急电急匆匆的回军部大楼了。临走只匆忙的跟卢主任耳语几句,汉威也不便多问。散戏的时候,卢主任也推托有事,先走了,汉威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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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苍茫的夜色中起飞,同开飞机去别处不同的是,胡子卿不知道面临的命运是什么。他能想象到何先生铁青着脸的样子,或许他早就恨得咬牙切齿了。但胡子卿一定要说服何先生收回这条军令,挽回无辜的方之信一条命。

经过几遍同地上的信号联络,飞机在规定的跑道降落了。

离开这个熟悉的城市没多久,今天的重返是那么戏剧性。

“呦,胡司令,果然是您呀。可着这天下敢开飞机独来独往的长官,也就您独一份。”老机修师‘老东北’提着电筒同几个兵过来。

胡子卿下了飞机就将装备扔给“老东北”说:“帮我找辆车。”

“不忙,车在外面等您呢。我起初还不信您趁这黑灯瞎或的过来呢。”

“你知道我要来?”子卿惊异的问。

“是总座的人在外面等了半个时辰了。”老机械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