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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云西路一一道来打探到的消息,何文厚沉思着,火气也见消,时而迟疑,时而摇头。

云西路退下,何文厚气恼的看了眼张继组说:“你去了龙城这么多次,怎么就劝不回杨汉辰回心转意。当年胡子卿就能只身四下龙城劝他杨汉辰归降中央。你说,你是能力不够,还是没拿我交待的事放在心上。”

听何先生提起胡子卿,张继组更是一肚子的怨气,嘟囔句:“胡子卿是比属下口舌伶俐,先生不妨再让子卿去试试。”

一句话,张继组无可避免的挨了一脚。

“混账东西!”

见平日插科打诨,自称脸皮比城墙厚的张继组居然眼里闪烁出泪光,何文厚反有些尴尬。

平日,他恼怒的时候对身边的嫡系学生和亲信难免的斥责,越是走得近,越是疾声厉色,拳脚相加。

尤其张继组和小云,跟随他左右多年,没有少被他责罚,可也少见张继组如此委屈失态。

何文厚长吸口气,压了火气说:“怎么,冤了你了?”

张继组依然立得笔直说:“总座教训的极是。”

“极是?”何文厚哼了声骂道:“我看你是口服心不服。”

“继组不敢,”张继组说:“继组失态,全是为战局及党国前途担忧。出了杨汉辰之流的叛逆贼竖,实属党国悲哀。”

何文厚刚要开口,张继组紧了迟疑说:“只愿将来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杨汉辰被逼反呢。”

何文厚听张继组话中有话,审视了他片刻问:“你此话何意?难不成我想逼反他杨汉辰?”

见何长官暴怒,张继组支吾不语。

“你有话就直讲,不用拐弯抹角。”

张继组见何文厚已经如他所料的尾随了他的话套儿追来,就支吾说:“继组惶恐,有些话如果再不说与总座,继组怕有负总座多年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