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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媳妇纹丝不动。

汉辰以为自己声音太小,凑近她说:“那盖头已经落掉……”

忽然听到盖头下女子嘤嘤地啜泣声。

汉辰慌了神,平日秋月妹妹哭,他就最受不得这个,比自己哭还难过。

“大姐姐,我……汉辰还是叫你姐姐吧?”汉辰道,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该叫这陌生的女人什么好。

见女人仍不理他,便凑近前,用母亲放在床头的那红色绸帕垫底托着的那根玉尺掀开了那绣着金凤凰的盖头。

露出女人娴静的如春花照水的面容,破涕为笑,睫绒上还沾着点点泪珠,嘴角向上弯起。

“你……你叫什么名字?”汉辰扯下斜跨胸前的红绸花,摘下头上插着珠花的新郎官帽,静静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女子望着他,一脸羞态,很是为难,摇摇头。

“没有名字?”汉辰心想不会呀,批八字时定然是有名字的,难不成是个……

“你是哑巴?”汉辰脱口问。

新娘子的脸顿时红得如晚春的石榴花一般明艳,羞恼地侧过头不理他。

汉辰猛的记起母亲讲过,洞房夜,有教养的大家女子多是不说话出声音的,但作为闹洞房,男人是要逗妻子说笑的。

但汉辰才懒得去逗一个陌生的女人,男女有别,再说他已经和这“媳妇”完成了“圆房”的重任。

气喘吁吁地擦了把头上的汗,这新媳妇看上去娇小玲珑,抱起来可还真不轻。好在没有让他去抱自己胖胖的奶娘赵妈,那一身肉,真若跑上七七四十九圈,还不累得他断气?

汉辰心里庆幸,走到榻边对新媳妇说:“过去是奶娘伺候我睡觉,不过奶娘都是睡在外屋的榻上,最近几年都是我自己住。这里是我的床,你……你若不嫌弃就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