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通便问发生何事。那臧擒豹哼哼叽叽道:“末将一不小心,跌入了粪坑。”蒯通心中一凛,“果然城中布有机关!”

只听韩淮楚琴音一停,哈哈大笑道:“蒯师兄,刚才吾只是略施小计予以薄惩,好戏还在后头,要不要再派人来尝尝滋味?”

蒯通狐疑不定,未及作答。却有臧荼纵马前来,见儿子伤成这副模样,心下大怒,举着手中三尖牛头叉指向韩淮楚,高声喝道:“韩信,休得猖狂!看吾攻入城内,屠尽你这邯郸城一城百姓,为吾儿报仇。”

韩淮楚虽面上若无其事,冷汗却涔涔而下。那虞芷雅在他身旁看得真切,他那一袭青衫,背后已被汗浸湿了去。

原来韩淮楚顾忌燕军恼羞成怒,故意留了一手,未在坑内插上尖竹利刃这般凶器,要不然那臧擒豹身体穿透,哪还有命在。但那燕国大将军臧荼见爱子受伤,一怒之下,竟要屠城。

“若真是这样,小生岂不成令这邯郸城数十万百姓蒙难的罪魁祸首了?”

在这粪坑之后,还有两道埋伏,一道是箭雨阵,箭尖均用剧毒淬过,见血封喉。一道是炸雷阵,用那府库中存有的硫磺,可炸他个人仰马翻。

但燕军若强行攻城,这两道埋伏只能撑得一时。敌军有四万人马,前仆后继之下,还是难以抵挡。

韩淮楚心想,“难道那诸葛亮的空城计终归是杜撰出来的,用在这真实的战场便会不灵?”

他望了望远方,心中一阵焦虑,“司马卬的人马,怎还未被燕军耳哨发现?”

城楼之下,便有军医前来,用担架抬着那臧擒豹,回大营疗伤去了。

臧荼正要下令攻城,蒯通阻止道:“且慢!这城中设有埋伏,恐中了敌军奸计。”

臧荼仰头长笑:“军师,先头是你要攻城,这会儿又犹豫不决。如此反复多变,徒然让韩信那小子笑看了。”

臧擒龙亦帮腔道:“军师,你是不是太过小心?吾军有大军四万,何惧他些小埋伏。如此畏首畏尾,岂是大丈夫行事?末将不才,愿领一彪人马杀入城内,为吾弟报仇雪恨。”

蒯通心想,“臧荼虽事事听从自己,但他到底还是军中主帅。他既要攻城,也只有由他去了。”

正值此时,忽有一骑从远方驰来。马上之人高声呼道:“紧急军情!”沿途士兵,纷纷闪到一旁,让出一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