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范增暗笑一声,呵斥道:“汝等对天使不可无礼!”众将便闭了口,看范增如何转这个弯。

范增笑道:“大王可能误听谗言,不知韩信当时是当机立断。若没有韩信,就斩杀不了宋氏父子这对奸贼。妨请柱国大人回都对大王美言为韩信开脱。现大战在即,正是用人之际。韩信斩杀大臣有罪,就容他戴罪立功,效命沙场如何?”

范增搭好了梯子,陈婴还不借此下台就是个白痴,只得说道:“司马之言甚是,吾回都后便向大王解释。”

项羽便一拍手,说道:“来人,摆宴为上柱国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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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高歌饮宴,谈笑风生,那一边项追言笑晏晏,银铃般的笑声响个不停。

项追对韩淮楚道:“信哥哥,你知道季布喊了一嗓子,那陈婴吓成什么模样?”

韩淮楚笑道:“什么模样?”项追道:“他浑身发抖就像摇筛子一样,口张得老大可以塞进一个苹果,又想发怒,又不敢发怒。”

韩淮楚眉毛一扬,道声:“是么?”

项追笑道:“这下好了,亚父设计,有众将为你求情,那陈婴便拿你无可奈何。你这条小命又算是保住了。”

韩淮楚忽喟然叹息一声。

项追诧问:“信哥哥,你为何叹气啊?”

韩淮楚望着人比花娇的项追,不知如何回答她的问话。

项羽与众将为他求情,他便欠下了大家天大一个人情。而今后他要投身刘邦,在楚汉争霸中与这些今日的战友为敌,还将把项羽逼到乌江,引颈自刎。众人的人情只有用这种方式偿还,叫韩淮楚心中如何不生兴叹?

而项追对他的一片痴心,真要投效刘邦,不知如何才能报答,更令他头疼不已。

项追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说道:“信哥哥,你一定是为做不成大将叹气。亚父说了,这么一闹不好升你的职,就委委屈屈让你还是做个持戟郎中。不过这只是名义上的,今后也不用值班。到商讨军机,冲锋陷阵之时,还要你这个有经天纬地之才的韩信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