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只是一个称呼,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韩淮楚微笑着说道。

薄姬脸上现出一抹羞红,轻声说道:“贱妾在家乳名奴儿,大将军若是不觉得粗鄙,就叫贱妾为奴儿吧。”

原来这薄姬的出身确实见不得人。她老爹原是一个奴隶,在魏国一个王室宗亲家为奴,与主人家一个老年女儿私通,生下了这么一个女儿。她老妈人称魏媪。媪,年老妇女之称也,黄花大闺女绝不会称为媪。

可能是基因的品种好,薄姬发育成熟后出落得水灵灵一朵鲜花也似。正逢那魏豹复国,魏媪就把她送给了魏豹。

那时讲究出身好贱,薄姬原来以为说出这名字韩淮楚会瞧不起,哪知韩淮楚闻言呵呵一笑:“如花似玉,王妃当得起此名也。”

是韩淮楚听岔了吗?那薄姬口口声声说难以启齿,韩淮楚会听错才怪。他是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韩淮楚也不过是随口敷衍一下。哪知薄姬听他称赞自己,心中泛起了那么一丝微妙的波澜。

“这个年轻英武的大将军,若是能侍奉在他身边,可不胜过被掳去栎阳?”

栎阳汉宫只有刘邦一个真正的男人。对那一把老骨头又好色的刘邦,薄姬实在提不起兴趣。

想嫁给这位大将军为妻薄姬不敢去想,但能做一个端茶倒水铺床叠被时常荐荐枕席的侍妾薄姬已经心满意足。像她们这种亡国后妃,也只有攻下她们都城的将军才能支配她们的命运。

“大将军是夸赞贱妾吗?”薄姬含羞问道,一双凝睇清眸透出一丝希冀。

“奴儿丽质天生,有倾国倾城之貌,何用某赘言。”韩淮楚开始顺着薄姬的口,呼她为奴儿。

薄姬幽幽一叹:“天生丽质难自弃,倾国倾城并可怜。只可惜奴儿将要囚入深宫,做一个不能见天日的怨妇也。”

韩淮楚闻言大晕。他本是为套魏豹的下落而来,如今糊里糊涂与这薄姬说了这么多糊涂话已是不该。这薄姬在此大发感慨,叫他不知说什么好。

“你做你的深宫怨妇关小生屁事,总不能小生一个心软,把你给放了吧。”

怎么说这些战利品要归那汉王刘邦处置,放敌国王妃的事韩淮楚这个大将军还做不了主。

韩淮楚正在这么想,突然那薄姬将锦衾一掀,从那榻上坐起一把扑入他怀中,软玉温香顿时抱个满怀。